封家
中的百年大家意味着什么。
封家当年迁走,封府并没有转手,只是年久失修,所以这次回来,封泽父子先住在罗府,然后安排人手开始修缮封府。
这宅子好修整,只是当年封家走时遗留下来的店铺就不容易起手了。
封家并没有转手,倒卖或者关闭铺子,而是都雇了信得过的人来打理,只是多年来没有东家在背后撑着,终究是没落了大半。
嘉峪:“原来你这些日子都去封家铺子了。我说呢,你和段大哥这几天都见不着人。”
封泽冤枉:“明明是你带着她们在外面逛的不回来,我才是好几天没瞧见你。”
嘉峪转移话题:“铺子怎么样?生意好吗?”
封泽摇摇头:“也真是苦了掌柜的,店里人手多,生意不好,这些年几乎年年亏损,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要不,我去给你帮帮忙吧。”
封泽拒绝了:“你们罗家的账不好管,你们走了一年,这几天应该挺忙的,你不用担心封家,好好管着自己的铺子就行。”
嘉峪:“阿耶说让我这几天先别露面。他亲自出面,整整几家铺子账面人手,所以我才有时间带着苏昙她们吃喝,这段时间,也正好帮帮你的忙。”
嘉峪这话并不是跟他客气。南下扬州之前,阿耶曾吩咐她带给铺面掌柜一句话,当时尚未山雨欲来风满楼,所以哪怕她身在其中也并未多想,但扬州一行,她却有了几分怀疑,至于现在回到长安,阿耶不让她再过手家中铺面,就更是让她生疑。
不过生疑归生疑,大雨真正来临之前,她还是有很多正事要做。
嘉峪态度很认真,封泽也没有坚持,跟她聊了封家的现状。
府宅修建,进度顺利,大概今年冬至,也就是商会例行会议召开之时,封家应该就能够住进去。到时,连着乔迁之喜一块办了。
到这封家的古老铺子,就有些棘手了。
封家一共留下五处铺子。一家茶楼,一家饰品店,一家当铺,两家客栈。其中,茶楼这些年变迁,掌柜的是个有主意的,拿着封家留的银子,将茶楼几经修缮,茶楼位置又好,这些年生意倒还可以。
至于饰品店,当铺也没什么纠葛,用心经营,这些年也是稳稳当当的。
剩下的两处客栈现状就有些凄惨。这两家掌柜的都是守旧之人,所以尽管客栈位置很好,也免不了没落了。
嘉峪第二天跟着封泽去客栈查看。
他们回来小半月,每天都是忙的见不着面,不同的是,嘉峪带着苏昙三人醉心游玩,封泽却安排人手翻修铺子。
封泽眼光极佳,修整过后的铺子低调奢华,别具美感。嘉峪从里到外一一查看,大堂,桌椅板凳,插花字画,收银账台,房间铺陈,厨房摆设,后院卫生,饭菜味道,甚至灶台锅炉。
嘉峪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这一修缮,封大哥绝对不用担心生意不好了。”
封泽叹气:“我也是这样想的,但事实上,客栈收拾好有几天了,客人一直不多,别说住店了,打尖的都很少。”
其实吧,这也正常,长安地界丰富,不乏好客栈,这客栈荒着这么多年,就算现在装横的很好,若是没有特色的话,一时间也很难兴起。
嘉峪想起在扬州时帮忙宣传伊措的生意,出言道:“反正洛扎闲着也没事,让她过来跳跳舞,苏昙过去跟客人对对诗词,清原过来当个跑堂,再让段大哥题两幅字,不怕没客人。”
封泽心道:你要是能弹个筝就完美了。
谁知嘉峪还真补充:“我也来弹个筝吧。”
封泽有所耳闻,嘉峪的筝是她母亲所教,但她并不经常跟别人讨论自己的母亲,一时间封泽也拿不准是开口还是不开口。
嘉峪没察觉他那点纠结的心思,两家客栈看好,就回府给苏昙她们派活了。
她们三个倒也积极,一口答应了。
段佑恒也很给力,一口气写了十七八张,任君挑选。
嘉峪看着客栈的牌匾,总觉得不好,于是大笔一挥,改成了“清味斋”。封泽居然一点意见也没有。
倒是清原吐槽:“罗姐姐,这是客栈,是吃饭的地方,清味清味,哪有人喜欢淡口的饭菜。”
“非也,客栈既可以吃饭又可以休憩,清味是言像在家中一般清净舒适,入味甘甜。”
苏昙没听她扯淡,抓住重点:“你在扬州的住所不是就叫‘清味斋’吗?”
嘉峪面不改色:“它给了我灵感,巧合而已。”
这次换成洛扎意味深长拖着长音“是吗?”
总归,在嘉峪和封泽辛苦筹备下,清味斋焕然一新。
新开业当天,洛扎在客栈大堂跳了一整天的舞。
长安异族人寄居行商的很多,但像洛扎一样跳舞的不多,所以在众人的苦心经营下,清味斋很快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