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
左手支着下巴,看着顺顺吃的是津津有味,她免不了促狭心起。
她右手捏着猫条慢慢往上提,顺顺为了吃到自然也跟着往上慢慢拉长自己的身体,于是,舔着猫条的顺顺也变成了一长条的猫条。
直到顺顺无法再延长吃不到猫条,它先是舔了几口空气,察觉不对,再茫然舔了舔嘴边的残渣,瞪大猫眼看着项翛年,整只猫透露出茫然:咦,怎么看得到却吃不到?
项翛年这才憋不住,笑声从捂住脸的左手指间泄出来,是得逞的畅意和快活。
而在附近休息的游客,听着边上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纷纷往项翛年的方向看去,又看清了坏心眼逗可爱猫咪的女孩,他们会心一笑,投以善意的目光。
顺顺这时才回过意来,端庄地蹲坐回去,控诉的,朝项翛年抗议道:
“喵!”你没有良心!
项翛年:“噗嗤,哈哈哈……”
更乐了。
被顺顺控诉没有良心的项翛年,到底还是存着几分良知,她把剩下的猫条送到顺顺的嘴边,没再作妖,服侍它安安静静吃完剩下的那点猫条。
然后,项翛年帮顺顺擦了擦嘴,把它重又装进背包,起身准备找神社的女巫去要一点热水,在这山头,还是凌晨,哪怕太阳已经出来了,干坐着还是会觉得冷。
卸了一身热气的项翛年,重新围好自己的围巾,确认裹得够严实之后,她往四周看了看,找到一个正好不是太忙的女巫小姐姐,快步走上前去,向她询问方不方便接点热水。
可能是项翛年的装扮在这个习惯着装“冻人”的岛国,实在是稀奇,她看到了女巫小姐姐转过来望向她的视线里,是肉眼可见的惊讶。
接着,这小姐姐的视线又落在了她包里,顺顺探出来的脑袋上。
“喵。”你好。
“……不好意思,方便让我接点热水吗?”项翛年搓了搓手指,拘谨地问道。
“啊,嗯,有的,请跟我来。”
尽管被顺顺萌到失神,但拥有良好职业素养的女巫小姐姐,立马回过神来,转身带着项翛年往神社里边走,就是时不时回过头来瞄顺顺的猫猫头。
“在这里。”女巫带着项翛年走到神社的后面,指着一个专供热水的房间,示意项翛年那里面可以接水。
“谢谢你。”
项翛年向女巫小姐姐礼貌道谢,径直往热水间走去,也就没有看到她背后,小姐姐欲言又止没有说出口的想要撸猫的诉求。
脚步踏进热水间的瞬间,项翛年心间一跳,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她警觉的,四下环视,但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奇了怪了。
不敢他想,项翛年一心加快手上动作,尽早离开这个让她感觉不太妙的房间,也就没有发现她怀里,一进房间就过度安分的顺顺。
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顺顺的眸子里闪动的异于兽类的金光。
项翛年在水池边上冲了冲带着红糖姜茶味的保温杯,只接了半杯热水,就出来了。
脚步迈出门槛,但那股感觉总也消不散,连带手上的保温杯都没有扶稳,突然,顺顺毫无征兆开始在背包里扭动,一眨眼的功夫就跳了出来,往远处跑去。
项翛年被顺顺的力道一带,保温杯没拿稳,叮铃哐啷就摔在地上,她自己没站稳,也一屁股摔在地上,手掌撑着卸力却磨破了皮。
事发突然,眼前一阵缭乱,还没有缓过神来的项翛年:“!!!”
坐上车意识到忘带牵引绳的那个瞬间,她就该把顺顺扔回去。
来不及处理手上的伤势,项翛年注意到顺顺快要跑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她瓶子也不捡了,趔趄起身,连忙追去。
原地,只有残破的保温杯,在默默淌泪。
左弯右拐,项翛年追着顺顺跑离热闹的人群,明亮的灯光不再,尽管日出,但清晨山间的视野,对于项翛年这个营养不良的夜盲来说,多少还是暧昧不明,难以辨清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项翛年开始头晕目眩,大口呼吸仍觉得缺氧,方才休息的体力也逐步告罄,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但前面,跑到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偏殿,周边灯光清冷,顺顺也终于停了下来,蹲在一尊小像前,冷冷地看着项翛年向它奔来。
那姿势,颇有王者睥睨风范。
终于能歇下来的项翛年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气,她双手叉腰,面容带着怒气和担忧,立在顺顺的面前,严肃地喊着它的大名:
“项大顺!你是不是皮痒了?”
里面已经换了个魂的顺顺:“……”
“项翛年。”
面前的顺顺浑身散着金光,平日里湛蓝的瞳孔也镶着金圈,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神性中,带着项翛年刚才感受到的,让她不快的视线。
在那一刻,项翛年前所未有的冷静,她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