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本以为是泛舟湖上,开怀畅饮,谁知半路却被乔玉歌赶下了船。
囚涯自嘲道,看来残月阁的酒不是白喝的,下回还得带上银子才成。
乔玉歌站在船头,平静的江面忽得起了阵阵涟漪,她朝水中一瞧,大呼不妙,接连向后退去。
可她避闪不急,一柄连着铁链的银纹龙骨爪从水中跃出扣住了她的脚踝。
此时的她手无寸铁,只得用掌力将其打断,可刚抬手,另两枚龙骨爪便先后跃起扣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有人一掌打在她的背后,她重重地摔在船板上,屋漏偏逢连夜雨,脚踝那支龙骨爪忽得用力收回,将她狠狠地往水里拽。
顿时觉得双脚一空,下一刻便是江水灌鼻,呛痛难忍,手足皆被控制,难以动弹。
单是瞧着这银纹龙骨爪,她心中怒斥,若是他日事成,必将这厮千刀万剐。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失去意识,身子也越发地沉了。
囚涯回了趟将军府取了银子往残月阁赶去,大喜事自然要有美酒相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残月阁的酒要比寻常家的好喝些。
残月阁看守的人告知他乔玉歌并未归,他便沿着广陵江下游寻去,约莫走了五里路瞧见了那支小船。
乔玉歌倒在船头的甲板上,小船依旧迎风飘荡,囚涯纵身一跃,蹲在乔玉歌身旁,将她扶起。
“乔玉歌,醒醒!”
囚涯心中顿生疑虑,自己离开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来了,她功夫不差,伤成这样,究竟是谁?
来不及多加思索,怀中之人微微皱起眉头,突然睁眼,一拳朝着他的胸口打去,囚涯反应及时,反手抓住乔玉歌的手腕,衣袖顺着手臂滑落,手腕上的爪痕清晰可见。
囚涯暗叫不好,是恶风波那个小人,看样子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要带她回去医治才行。
刚才那一拳虽未打出,但乔玉歌强行运功,导致静脉逆转,毒火攻心,待瞧清楚来者何人,这才安下心,自行调息。
乔玉歌冷笑着摇摇头,朱唇暗失桃色,只留下一抹梨白,“你若要害我,大可不必如此费心。”
囚涯心一惊,她竟认为我与那丞相府的小人有关,算了,懒得解释,救人要紧。
他将乔玉歌抱起,越到马背上,快马赶回将军府,本想着送她回残月阁,只是这恶风波乃是卓远山暗中培养的亲信,恶风波都出手了,看来卓远山是铁了心的要除了她,这回没得手,必然还有下回,还是留在身边安全些。
马儿在风中狂奔,乔玉歌的衣衫早已湿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忽然,停留在腰间的手将她朝后拉,她紧紧地贴在囚涯的胸口上。
他的胸前打湿了一片,却毫不在意,仍旧紧紧地抱着她。
囚涯的动作来得快,她也未曾感到不适,反而安心闭上双眸沉思,方才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最后却手下留情,分明是要等着人来救她,那人莫非不是卓远山的人,而是慎德堂的,难道他们已经行动了!
乔玉歌换了身干净衣服躺在床上,大夫给她诊脉后,面色凝重地在囚涯跟前说了几句,开了副方子离开了。
她全身无力倚在垫枕上,手中抓着的是驱毒的鳞茎,手腕上的伤痕已经开始发紫,现如今的大夫也无计可施,瞧着什么能用的就往她身上使。
囚涯在床边坐下,恶风波果然不是善茬,伤倒是不碍事,就是这毒够折磨人的,可抬头瞧着乔玉歌一脸淡然的模样,这人是不怕死的么?
“都中毒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你不怕没得治吗?”
“不怕,你会救我的。”
“我不是要害你的么?”
忽然想起乔玉歌在瞧见他时说的话,不知怎么的,平时不拘小节的人这会儿心中倒有些不爽快。
乔玉歌思绪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瞧着囚涯认真的模样,心中一喜,“我何时说错了,你将我带回将军府可不就是害我么!”
“嗯?”
“整个广陵的人都知道大将军夜闯残月阁的事,如今大家又瞧着我被将军带回将军府,你可把我害惨了。”
说罢,将手中的鳞茎扔向他,瞧那阵势是狠狠要打他一下,可鳞茎硬是往另一边飞去。囚涯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鳞茎,一手握着乔玉歌的手腕,将手腕上的串珠往上推了推,拿起鳞茎帮她擦伤口。
“真不凑巧,还要再害你一回。”
皇宫,酉阳殿。
轩辕泽为了官员失踪案夜不能寐,连夜召见卓远山。
酉阳殿是轩辕泽的哥哥前太子轩辕域的居室,轩辕泽登基后将这里封了起来,除了每日打扫的老奴,任何人不许入内。
正殿有一座红木精雕而成的盘龙椅,椅上真龙栩栩如生,先皇喜爱至极,亲自用朱砂点睛,当场将此物赐给太子轩辕域。
只可惜这把盘龙椅盘住了太子一世,最终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