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
第21章好想你
第二十一章
后半夜,贺律抱着她清洗。
万籁俱寂的夜晚,两人躺在床上,体内残留的余韵还在,发梢带着湿润的水汽,一切都心照不宣,又顺理成章。耳边是墙上钟表走动的声音。
贺晚恬在一片温暖的静谧里,浅浅呼吸。
刚才大起大落的心情,逐渐平消。
“小叔。"她柔柔出声,循着记忆里的地方摸模黑抚过他的嘴角,“破了,我不该咬你的。”
贺律的下巴垫在她的发顶,掌心虚虚搂着她的腰际,淡淡哂笑出声。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又兴许只有十几秒。
他的声音才响起。
“你不那么紧……”
“………张。比什么都强。”
干燥低沉的音色像弥漫山间的沉雾白练,落在她的耳边。
听出他话中意,贺晚恬脸红得要滴血。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着,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像是许多恩爱的情侣。
天快蒙蒙亮时,贺晚恬感到身边略微凹陷,对方轻抬起她的脑袋,小心心把胳膊抽了出来。
等细微的脚步声远去,贺晚恬睁开眼睛。
他胳膊就那么搁在阳台边框上,线条分明的后背尽是抓痕,唇边升起细细一缕烟。
天气清寒,他像是把秋意深浓一起吸进肺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回来了,轻轻带上了门。大约半小时之后,贺晚恬披着薄毯,慢慢吞吞地挪到阳台边。
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喷嚏。
哆嗦着等了大约几分钟,视线中果然出现了一辆驶离的迈巴赫。
她捏着手机拨通电话。
“小叔。”
“早。”
“你在哪儿?”
“车里。”
“出发去机场了吗?”
“嗯。"贺律笑了笑,“给你煮了粥,早餐记得吃。”“好。”
“用上新手机了?电话卡还是你国内原来的那张。”贺晚恬一时都没发现这是新买的,和之前颜色一样。“啊,好。”
挂完电话,她兴致缺缺地吃了早饭。
在阳台吹了会儿风,鼻子塞住了,眼皮发烫。她将数位板拿到了床上,枕着抱枕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画了一天。
直到肚子开始叫,她去厨房重新热了下粥,喝了几口,躺回床上继续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电话铃声吵到,皱着眉划下接听键。
“哪位?”
“砰一一”那头香槟开瓶,十分嘈杂。
“终于通了……"贺之炀叼着烟,压低了声,“我。”她把手机拿远了一看,凌晨1点28分。
你是不是有毛病?七个字在她嘴边转了一圈,她终是情绪稳定地冷声问:“什么事?”
“我没带钱包,付不了钱。"贺之炀说。
“你没带钱包,不能用手机支付吗?”
他说:“我也没有手机。”
………贺晚恬扶额。
忍了又忍。
“你喝多了,告诉我你助理的电话,我让他帮你处理。”
对方沉默一会儿,突然说:“你过来。”
贺晚恬拒绝:“不,我不来,你联系其他人。”手机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就是阵骚动。她听见有人战战兢兢地道歉,换来男人一声暴躁的“滚″。
贺晚恬拧起秀眉。
挂掉电话,她重新拿起画笔,十分钟过去,什么都没能画出来。
燕京就这么大,他寻衅滋事,全家都得给他兜着。贺晚恬愤愤地掀开被子,随便往身上套了点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往贺之炀说的那个酒吧开。
夜晚人声鼎沸。
舞池里灯光摇曳,烟雾缭绕。
贺晚恬对着服务生报了贺之炀的名字,然后便被带着穿过酒池肉林,绕过长廊,推开门。
到了个隐蔽的地下赌场。
荷官在发牌,放贷的在和人搭讪。
贺晚恬转身就走,服务生忙道歉:“不好意思,不是这边,贺少爷在包厢。”
到了包厢,就见贺之炀没骨头似的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望着。
贺晚恬耐着性子看了眼账单。
都已结清。
顿时,一股怒火从心心里升起。
她站在门口,外面裹了件单薄的长款针织衫,里面还是睡衣。
黑直的长发散在肩上,走廊的灯光将她照得雪白,仿佛在发光。
而包厢里面打着暖气,贺之炀就像只匍匐在暗处的狼。一门之隔,划分冷热明暗。
贺晚恬冷眼看着,语气更冷:“哥,耍我有意思吗?”贺之炀看了她一会儿,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搁,语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