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音:“是崆峒印对吧?传闻崆峒印能够破一切障,小小情蛊自然不在话下,你一定是想到了此物的妙用,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差点真的准备去死了!”
陆无咎骤然沉默,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你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不然呢,还有什么?”
连翘觉得陆无咎今天真的很奇怪。
陆无咎没答,反问道:“崆峒印在藏经阁,你是打算去偷?”
连翘沉思:“我一个人去偷是有点困难,加上你,应当是没问题,你肯定比我更想解开吧?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去,最好明早就能解开,到时候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碍着谁!”
计划很完美,连翘仿佛已经看到摆脱的曙光。
陆无咎却拒绝:“不可能。”
连翘:“……你吃错药了?”
陆无咎淡淡道:“崆峒印,早就已经不在了。”
连翘:“你在开什么玩笑?”
陆无咎瞥她一眼:“你爹没告诉你?三天前,崆峒印就已经失窃了。”
连翘是真不知道。不过,她更奇怪:“这么大的事,我爹连我都没告诉,为什么会告诉你?”
陆无咎:“这难道不是你该反省的问题?”
“……”
连翘听明白了,这是拐弯抹角说她爹不信任她呢。不可能!一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从别处知道的。
“那怎么办?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急?这天可已经亮了。”
陆无咎一脸淡定:“急啊,不是在想前因后果了么,你就没想过这蛊究竟是怎么拿错的?”
连翘不服气:“我当然想过,我拿蛊的时候,盒子是掉落在地下的,我猜这蛊八成是被人掉包了,从痒痒蛊换成了情蛊。”
陆无咎:“哦?”
连翘沉思:“定然是恨极我的人干的,知道你我的关系,且知道我要给你下药,才换成了这般恶毒的蛊,让我们被迫绑在一起,不仅能恶心我,说不好还能逼我自己了断。实在太恶毒了!”
陆无咎脸色微青。
连翘更笃定了:“你也想想可能是谁,这个人怕是也恨极了你,否则怎么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招数,竟然能想到把咱俩绑在一起?”
陆无咎脸色愈发难看,冷笑一句:“想不出。”
连翘思索一番:“也对,毕竟你得罪的人太多,光从你这里找怕是不容易。”
陆无咎:“……你能不能闭嘴?”
连翘充耳不闻:“这个蛊实在是太恶毒了,下蛊之人暂时超越你,排在我目前最讨厌的人里第一位!唔……”
连翘正叭叭个不停,突然双唇一合,被粘到了一起。
禁言术!
该死的陆无咎,居然趁其不备给她下这么低级的咒术。
她到底哪句话戳中他痛处了?
连翘瞪圆眼睛,恶狠狠地比划着抹脖子的手势要他解开。
陆无咎视而不见。
连翘气得跺脚,只好自己硬挣开,只是这么一来,嘴唇被扯的差点掉下一块皮。
她疼得倒抽一口气,刚想找陆无咎理论,却听到陆无咎反问:“你刚刚说,你去藏经阁偷痒痒蛊的时候,装蛊的盒子是掉在地上的?”
“是啊。”连翘点头,很快又皱眉,“呸,谁偷了?藏经阁本来就是我们连氏捐的,我不过借用一下家传的东西而已。”
陆无咎自动略过后半句无意义的解释,冷笑一声:“果然。”
连翘:不是,你又懂什么了?她好像没说什么吧?
“什么意思?”
“偷崆峒印的人,和换蛊的人,应当是同一人。”陆无咎道。
连翘不服:“不是说崆峒印是三日前失窃的,可是这痒痒蛊,分明是我昨日才偷的,怎么会是同一人?”
陆无咎没答,反问:“藏经阁有痒痒蛊你是怎么知道的?”
“藏经阁是我们连氏捐的,我当然知道了!”
“这个痒痒蛊常见吗?”
“当然不常见。”
“那不就得了。”
连翘:啊?
陆无咎道:“除了你,谁还会留意藏经阁里有这种玩意儿?即便知道藏经阁里藏了痒痒蛊,谁又会冒着犯禁的风险去偷这种除了让人痒一痒没有丝毫用处的东西,更别提偷完还要拿另一种禁蛊掩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偷错了,他想偷的原本就应该是情蛊,出来时不慎掉落,和过道旁放在架子上的痒痒蛊拿混了。毕竟你们藏经阁里装蛊的外盒都是一样的。”
连翘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除了她,根本没人会大费周章的去偷没用的痒痒蛊,所以只有可能是拿错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很无聊吗?
虽然,放痒痒蛊的那个架子的确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