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
颂宜想了想,还是给对方发了消息过去:
【师姐,这次团建我就不去参加了。提前预祝你们玩得愉快】
褚昭朝的消息回得很快:
【好的呢/沮丧 我只能再接再厉,争取下次团建把你拐带出来。】
周颂宜:【哭笑/哭笑/哭笑】
褚师姐:【颂宜,你的地方文化文稿写得怎么样了?】
【组长刚才在催进度了。争取在周一上班前,将写好的文稿发到她的邮箱里。】
【要是时间上来得及,你写完之后发我邮箱,让我先过一遍也是ok的。】
周颂宜:【好的。】
【那就麻烦师姐了,我这边处理得差不多了,大概下周一之前可以发给你。】
褚师姐:【行。上次出差,娱乐娱记那边徐致柯也到江西那边了。听说是有个剧组在那边路演,他代表部门过去采访主创人员。我看他朋友圈发了不少活动照片,还有一些当地景点特色性照片。】
【我知道你两关系紧张,不好意思问。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缘由,但是我这边已经先给他联系了。你和他交流的时候,就说是我让你找他的,不用感觉有过多的负担。】
【正好趁此时机,缓和缓和关系。】
乍然看见这个名字,周颂宜有一瞬间的恍惚。
给褚昭朝发完消息,仰面躺倒在床铺上。
自从和徐致柯分手后,没多久他便调离了新闻部,转而投入到娱乐部。至此,两人私底下和工作中的交际逐渐减少。
她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靳晏礼的手笔。
只是她和徐致柯在说离开的那刻起,就没了牵连的理由。
时间过得真快,竟然快要一年了。
是她对不起他。
分手后,她做了感情的逃兵。
虽说,按照徐致柯的性格,他会尊重自己的一切选择。就连当初分手也是一样的。
他没有责问,只是安慰自己,好像他才是提出离开的那个负心人。
周颂宜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等回过神的时候,消息已经发过去了:【褚师姐让我向你要上周出差的底片。】
盯着这段字,她补充:【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打扰到你,真的很抱歉。】
对面还没睡,回复得很快,却对她的下半节话做了忽视:
【没关系的,褚师姐已经和我说过了。我想你需要的照片,我这边应该会有。只是这些图片我都存在u盘里了,现在我人在外面,等晚一点的回去的时候,我再发给你。】
【行。】
周颂宜也不扭捏,【那就麻烦你了。】
【你最近有时间吗?】
周颂宜盯着聊天框,【怎么了?】
徐致柯:【多多最近老往我们以前散步的那条街道跑,怎么拉也拉不住。一开始的时候,这种情况只会偶尔出现,可后来它似乎也懂了我说的一些话都是在哄骗它。有时候,它会闹点小脾气,可现在直接控制不住了。】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过来一趟吗?它想你了。】
两人曾在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养了一只金毛,当时正逢徐致柯创业初期,周颂宜为了寓意好听,便给这只金毛起名为多多。
顾名思义,财源多多。
从分手到和靳晏礼结婚,已经过去了一年了,时间算下来,她的心也确实够狠。
这期间,她私底下从来没有主动和徐致柯发过一条消息,也没有向他打探询问多多的近况。
她很想答应,可不知从哪儿又有点犹豫了。
似乎怕她为难,徐致柯加了一句:【万事以你为主。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给你发它的照片。】
*
周颂宜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湿痕。
她真的很讨厌自己泪失禁的体质,明明只是单纯的鼻酸了一下,下一秒眼泪便涌了出来。
泪水变成凸透镜,平板上面显示的字开始变得密密麻麻。
注意力出了神,现在已经无法集中到工作中了。
如果强打精神,也是效率低下。
索性将床头的灯光熄灭,平板搁置在一旁,整个人窝进被褥里。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靳晏礼重新折了回来。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前厅的茶水桌上,折到卧室房门口。
见着被窝隆起的一团,顿了片刻才道:“梨汤端过来了,只不过刚出炉,有点儿烫口。”
“我知道了。”
周颂宜支起上半身,往靳晏礼所在方向望了一眼,这回没再说拒绝的话。
起身穿上皮质的软拖,没和靳晏礼有言语上的交流。
靳晏礼看她一眼,没说话。
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后,从前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