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
。
别的都要靠边站。
陆宴岭越着急,才能越在意她。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能让陆宴岭这样一个骨子里倨傲矜贵的男人着急,是件多不容易的事。
大
接下来两天,赵旎歌照计划没有理陆宴岭。这两天她认真练舞,把落下的进度赶上,还在周三时抽空去考了驾照考试。
直到周四那天傍晚,她和余倩吃完晚饭,打车回家时,突然发现窗外飘起了纷飞的雪絮。
下雪了。
这好像还是今年京市的第一场雪。
赵旎歌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见陆宴岭的那个下午,也是这样一个白茫茫的天气,什么都看不清明,但唯独,她一走进那家餐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他。“师傅,前边停车。”
赵旎歌打算下去走走。
下了车,赵旎歌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在马路上。天色已经黑下来,街角的路灯一盏盏亮起,路上偶尔有行人匆匆赶路,晕黄的路灯下,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为寒冷的冬日注入了一丝柔情与诗意。
赵旎歌突然就有点想念陆宴岭了。
她低头看着手机,心想,如果这时候他打电话来,她应该会接的。
没别的原因,单纯就是有点想听他的声音了。与攻略无关,与任务无关。
单纯就是想在这个初雪降临的晚上,听听他的声音。可她握着手机看了会儿,它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响起。
赵旎歌无声轻叹,抬起头,视线落到前方路灯下时,蓦然顿住。
黑色的路灯柱子下,男人一袭英挺军色大衣站在那儿,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雪絮不知何时落满了肩。赵旎歌的心跳忽然漏了两拍。
她站在原地,就那么一瞬不瞬看着他。
陆宴岭朝她走过来。
看着他缓步朝自己走过来,赵旎歌心脏突然''砰砰''猛跳起来,越来越快。
连呼吸都有点急促。
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低头打量她一会儿,见她沉默不语,便脱了身上大衣裹在她肩上。
军装大衣覆盖上来,男人身上的温热松柏木气息从四面八方袭来,填满了赵旎歌全部的呼吸。
但他将她裹住后,却没放手,两手拽住衣襟兜住她往身前一揽。
赵旎歌就这么被他拉进了怀里。
她抬起头,陆宴岭的脸就近在咫尺,气息缠绕在她鼻尖。
那双深邃的眼睛映出她怔松的表情。
赵旎歌蓦地回过神,低下头去。
陆宴岭垂眸看她,见她不说话,也不肯看他,抬手捏了一下她脸颊,轻笑:“气性这么大呢?”赵旎歌抿着唇,一把拍开他的手。
她转过身去不理他。
但这一次,不是她故意不理。而是她的心跳得好乱好快,一时之间脑袋乱哄哄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面对他。只得用这样的方法,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陆宴岭搂着她肩膀,把她掰过来,无奈地道:“好了,别生气了。”
赵旎歌抬头看他的眼睛。
都说眉眼深邃但薄唇的男人,天生深情专一。陆宴岭也是这样吗?
那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她只是在骗他,会不会恨她?这一刻,赵旎歌面对着他,竞然生出一丝心虚和愧疚来。
赵旎歌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她低下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和交缠的气息。但下巴却被他抬起,他不让她逃避,脸颊一侧传来手指温热的触感,他低低的嗓音近在耳边:“还不肯消气,嗯?″
赵旎歌终于找回一点理智,气鼓鼓张口:“不肯。”“那要怎么才肯?"他问。
赵旎歌眼眸微动,想试探一下他现在对她的纵容度到什么程度了:“那我要你陪我看电影!”
陆宴岭抬了抬眉梢,睇她:“就这么点出息?”“哼!不去算了!“赵旎歌推开他,转身作势就要走,“我回去了。”
“好了。“陆宴岭拉住她,“今晚太晚了,我一会儿还要回部队。周六有空陪你看行不行?”
赵旎歌傲娇轻哼:“那还差不多。”
大
直到陆宴岭将她送回家,她站在门前台阶目送他的车离去,那种恍惚的感觉才退潮下去。
赵旎歌转身,进了门。
她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热。
但她让自己冷静下来,稳住,不能先自乱了阵脚。这个时候,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她必须稳住军心,才能找到他的软肋,将他一举拿下!第二天到了文工团,赵旎歌跟余倩说,她周六要和男朋友一块儿去看电影。
余倩就说那正好,她也约了卫恒,到时候他们四个可以一块儿看。
赵旎歌想了想,反正她自己一个人单独面对陆宴岭也有点心里发虚,人多还能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