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烧木炭和盘大炕

跟布赫商量好以后，阮新月就开始将部落里的人分成几份，男人们去挖土和砍木柴，女人们则在部落里帮忙脱土坯。

在这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钉子来造一个土坯模具，所以阮新月财大气粗的找了一个粗壮的树干抠出来几个方方正正的模具。

再选好场地，选一处平整压实的场地来脱坯。

接着是备泥土，找到以后便用背篓，一筐筐的背到脱坯场地。

为了备水，阮新月绞尽脑汁教苏和和几个脑子灵活的男人们箍了几十个水桶来打水。

水准备好后，就开始“溵土”。溵土就是在土堆上整出一个存水的土槽，担过来的水过来倒进土槽中，慢慢地将土堆里的胶泥块溵得稀软。

再把提前准备好的干草撒在上面，然后就要挽起裤腿赤脚在里面反复地踩，将干草踩进泥里越均匀越好，这是为了增加土坯的韧性而采取的措施。

踩个差不多了，便开始“熟泥”，就是反复翻捣，让泥变得软硬均匀，这些个活必须是壮劳力才能胜任，老人孩子干不了。

一大堆泥熟好之后，就该脱坯了。

这边就开始把木制坯模在地上放好，双手将地上的泥“切”一团，滚成恐龙蛋模样，然后托起来，用力摔到模子里，再用拳头顶一顶，将上面抚平，最后双手把持住坯模的两端慢慢提起来，此时，泥坯就会留在地上，坯模子便持在脱坯者的手里。

脱坯者身边还准备着一个脸盆，里面有半盆水，脱坯的人便把一只手在水盆里撩一下，在坯模的里侧抹一下，目的是为了润滑，使泥坯好脱出来。

接着将坯模挨着刚脱出来的泥坯，放稳妥，再重复先前的动作，重复又重复，重复又重复，直到重复一整天。

场地上坯摆满了，就要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泥坯干一点，硬一点了，就开始“立坯”，拿一把骨刀，将地上的坯翘一下立起来，这样容易干。

不久就要“拾坯”，也就是把土坯集中摞起来摆放，空出场地，以供下一次接着脱。几个脱土坯的男人这样重复好几天，直到把需要的土坯脱的差不多了。

等待土坯干的时间，再去山洞上，选在山洞位置靠里又好开的位置在每个山洞上开一个半米宽通风的洞口，以当做预留的烟道。

待到烟道都通好以后，土坯也都风干好了，就可以盘炕了。

在需要盘炕的位置，先用土坯垫到大约50厘米高，土坯间用顺直向上的方式砌筑，土坯间的缝隙用泥浆粘合，围一圈垒成土坯墙，在炕洞里放一些石头，炕尾多放，炕头少放，形成一面坡，石头的主用在于后边支撑方坯的作用。

要注意，放石头要有间隔，不要垒严，那样热气会在石缝中穿行，烟灰也会落进石缝。然后盖上方坯，要注意，炕尾要高炕头要低，炕面也是一面坡。方坯缝隙稀泥抹平。

接下来用厚厚的泥抹平，选用加了干草粘性较高的土坯泥。在山洞通风口的的下方，预留出洞口的炕上砌一道通风管道。

并在火炕烟道的旁边开了一个口子搭了个灶台，为防小孩子烫伤，在炕上起了一道炕墙，灶上暂时放的是一个石锅。

又在炕边搭了个炉子放上小锅，这样不仅做饭能烧炕，烧炉子也能烧炕，炉子上到时候再烧上水，或者煮锅汤，一天不停，炕上一天都不会凉，女人们还在烧木炭，到时候既省柴火又保暖。

第一个炕盘好的时候，人们都很新奇这种东西，阮新月说完用处，老布赫真是爱不释手，想要上去躺躺，却被拦住，回头看自己的女儿很是疑惑。

“阿父，这还没干呢，还不能躺而且也不知道砌的好不好，得点火烧一烧，看冒不冒烟，通风行不行。”

“好好好，你试，你试。”布赫迫不及待。

阮新月叫人帮忙生了火，引了木柴到炕洞里，不一会炕上就升起热气腾腾的蒸汽。

族人们看着不甚明白。“这是成没成啊。”

“成了！成了！这是蒸汽，这炕上的泥还没干这是烤的水蒸气，但是没有冒烟，你们看这缝隙处并没有烟雾冒出，也没有呛人的味道，是成了！”阮新月也是第一次弄这东西，还是小时候在乡下老家的时候看别人家弄过，没想到第一次就成了。

实验了炕没问题再拿石块给炕洞堵住，分别烧了灶台和炉子也都没有问题。更是高兴了，这下都成了，都达到了想要的效果。高兴地阮新月晚上烤肉都多吃了一大块。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就有下一次，看着场地里的土坯，阮新月已经有了打算等过了冬季，天气回暖了就叫部落里的人再多多的脱土坯来盖房子。

火炕的成功大大加强了阮新月的自信心，所以在砌土窑烧木炭时兴致高昂。以至于土窑的塌陷一下子打击到了她。果然乐极生悲啊！

砌不成阮新月就找个有斜坡的土包挖进去，椭圆形高度随意。在小的一方开个口以便烧火，在大的一方也要开一个口以便出烟，椭圆形中里边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