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涯之旅 第二十四章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莫影心在一间竹林的小树屋等待了很久，茶杯上淡淡的唇印似乎诉说着主人的心境。

猛一回头，黑暗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

“参见师傅。弟子办事不力，请师父责罚？”

“办事不力？”声音淡而如水，仿佛不带一丝情绪。

“弟子将罪首柯立凡已带到司马城中，那柯立凡武功高强，不弱于徒儿，周围还有天山神女的弟子秦雪羽保护，弟子难以下手。”

“这些我都知道了。现在说一些我不知道的？”

“前几日，我曾与本教路玉泉长老见面，据路长老推断，师傅要找的东西就在柯立凡手中。路长老有书信带给长老。”

莫问天接过莫影心所呈之信件，上面只写着几个字，‘经在柯立凡手中’。

“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莫影心心下百转千回，思绪不断，猛地跪下施礼，只想道：怎么会，为什么不是先处置我？难道教主知道我的想法。当即断断续续说道：“属下与柯立凡一路同行，发现此人天资聪颖、颇为厉害，又与正道没甚好感。若能招致门下，假以时日，必成能成为圣教中得力之人。”

一阵沉默。

“就依你的意思办吧！问剑之前一定要有结果。”声音温柔慈爱。“不要误了事！”声音却是有一些严厉了。

不知什么时候挺拔的身影消失于黑暗之中。

对于立凡来说，小东西总算是帮上大忙了。花了一些时间在找了非常合适的地方，离铸剑山庄非常近，就在铸剑山庄的旁边的客栈。

小东西现在十分神气，站在立凡的肩头，双蹄怀抱，对着地上老鼠指指点点。偶尔哼哼的叫唤，一股细小的杀气冲入那些胆敢反抗的老鼠脑中，那不开眼的老鼠就会立即毙命。

对于身负《六识清明术》的立凡来说，这细小的能量波动自然是逃不过他的感知。秦雪羽却感叹道：“想不到这小东西还能驱使老鼠？大自然的造化真是神奇！”

“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这看起有些四不像的小东西，为什么能驱使这些老鼠？”立凡没头脑的说道。

秦雪羽想了想，道：“你都不知道，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这些老鼠的死相倒是很像普通人面对武林高手，承受不住泰山压顶般的杀气时，被武功高手释放的杀气震杀。”

“我从没见杀气能杀人的。杀气是无实质的，吓唬人还可以，真的要杀人，只怕还会暴露自己方位、招式。所以江湖上的绝顶高手都会隐藏自己的杀气。比如：我师父天山神女。”小神女说道。

“那小东西明明并未接触到这些老鼠，又是如何杀掉它们的了？”立凡忽然想起：那日在巫山幻阵的自己的遭遇，那些蕴藏幻阵中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小东西怎么能接受自己的杀气，以此温养，最终释放杀气？自己体内的普光大师的那道化丝真力？

似有一层纱蒙在立凡眼上，让立凡不能探究其中原因。立凡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自己很快将会明白隐藏在这些力量之后的真义。

“立凡，立凡。”小神女的声音打断了立凡的思绪。

“嗯！”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打通地道？这样的速度太慢了”立凡说道。

“是啊！问剑大会之前肯定是打不通的？”秦雪羽忧心道。

“没关系，多找几只老鼠就能打通了。”立凡安慰道。“现在我们要去做另外一件事了？”

“什么事？”

立凡神秘的一笑。

立凡带着秦雪羽来到街角一间不起眼的酒肆。刚走进去，店小二就上来招呼：“两位客官想要点什么啊？”

“酒？上好的酒？”立凡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要什么好酒，小店有上好的女儿红、竹叶青、还有杜康。”

“黄酒不醉人，白酒味难醇，唯有青酒，清香纯正，醇甜柔和，自然谐调，余味爽净；浓香绵甜、尾净香长；可有青酒。”

“小店好像没有客官说的青酒。”

“你难道是来喝酒的？”秦雪羽有些理解。

立凡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原来是有贵客上门，还不退下。”一位掌柜打扮的酒商上前说道。“两位贵客，楼上请。”

立凡毫不客气，大步走了上去，秦雪羽跟在身后。

打开一间隐蔽屋子的小门，秦雪羽小心仔细的观察。屋内十分空旷，光线阴暗。一个老者紧闭着双眼，坐在床上，面容可憎。

“果然是贵客临门！”老者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有些刺耳。

“在下在江湖中，连区区贱名气都没有，也无什么家财？如何当得起贵客二字？”立凡说道。

“老翁我从不以家世、武功论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