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振远镖局
青儿听到声音停下,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忙跑过去,“林青医馆林青,善处置外伤,还有各种疑难杂症。”
“口气倒不小,伤口缝合会吧。”
青儿一听,这不自己最擅长的么,止不住点头,先将追风栓一旁,随着妇人往里走,这是个四面都盖满房的小院,应是住人的后院,俩人一前一后走进正室,一个中年汉子斜躺在榻上半截左腿外露。
“这谁呀?不是让你缝一下吗?咋还领进一人来?”汉子发问。
妇人没回应,径直走到榻前,将伤口露出,扭头对青儿说:“小医师快来看看,我家掌柜的前两天被倒下的架子划伤了腿,当时也没怎么流血,可这伤口怎不见结痂,看着好像还又宽了些。”
青儿走近,微转汉子伤处,见已泛白,“大娘,伤口化脓了,我得先给清理一下。”
“咋会化脓呢?我这几天没洗澡啊。”汉子疑惑。
“会不会跟淋雨有关?”妇人问。
“咋可能,就下那一会儿,衣服还没换就又干了。”
青儿已将需要的工具药瓶取出,举着一包不觉散问:“大叔,清理伤口会很疼,你看是给你局部麻痹还是让你先睡一会儿?”
“都不用,我什么疼没受过,直接来。”汉子说完侧了一下身体,让伤口朝上,一手按住腿示意青儿开始。
青儿用镊子夹取泡了烧酒的棉花球,在伤口上来回擦拭,青儿曾经在济善堂医馆给人处理过这种伤,没用不觉散根本受不住,才几下就疼的哇哇叫,但见这汉子除了刚开始时嘶了一声,便没再发出声响,只腿会偶尔抽动一下,青儿便让旁边的妇人过来一起按住,直到擦见红肉,才又打开一个小瓶子,沾了一些药水到新换的棉花球上,再浸到伤口上,“大娘,这是我特制的药水,有利于伤口恢复,大叔的伤口不深,不用缝。”妇人点头。
最后青儿又用细布将伤口裹了两层,“大叔,伤口先不要沾水,连着换几次药应该就能结痂。”
见处理好了,汉子扶榻摆正身体,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大叔真汉子!”青儿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夫妇俩哄笑。
妇人又问及诊费,青儿挠头不知该说多少,之前在济善堂时见费用有时是几文,有时几十文,遇到外伤处置的会多些,大概五十到八十文,最多也就一百文。
“大娘,我是西街上林青医馆的林青医师,医馆刚开的,没什么人知道,这才来摇铃的,诊费大娘看着给吧。”
“这样啊,没想到小小年纪都开起来医馆啦。”妇人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用麻绳串着的铜钱,迟疑片刻道:“这是一百五十文。”
“一百五十文。”青儿惊了一下,“大娘,给多了。”
“你别急,这次我只能给你一百文,你得把我家掌柜的伤口医好,好了才能给你剩下的五十文。”妇人说着从绳上取下五十文,将剩下的递给青儿,青儿宛然一笑接过。
“你这瞎计较什么,人家小医师有医馆还能跑了不成。”汉子埋怨着。
“让你去街上医馆你又不去,难得遇到上门的--”
妇人止住没再说下去,但青儿明白了,原来这大娘是怕自己不再上门给大叔换药,刚自己说在街上开有医馆,这大娘应是理解成要他们去医馆里换药,大叔这伤口两寸多长,动起来应也不好受。
“没事的大叔大娘,什么时候给都行,我明天午后再来给大叔换药。”青儿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气氛瞬间又平和了下来。
背上药箱,一人一马在回去的路上尽情的晃悠着,林青小医师处置了第一个活的伤口,青儿只感这和救人的心情一样舒畅。
第二天上午青儿在医馆等了半天依旧没人,决定后半天先去给昨天的那个大叔换药然后接着沿街摇铃。
午后,青儿骑马到昨日的那家门口,见大门紧闭,拍了几下门,也没人回应,遂绕到前街上,刚数了那户是这条巷子的第三家,前街上对应的是振远镖局,镖局门上还挂有一块木板,上书:暂无远镖。
朝廷虽然有驿站,但只为官家服务,平常百姓要为远亲寄信,一般是提前打听哪个镖局有可达的镖,各个镖局也会在门口挂个板子,写上可稍信的保镖行程,并注明价格,通常不会太多,根据路途远近几文到几十文,每个镖局在各地也都有自己合作的镖局,到当地后只需将信交给当地合作的镖局即可,由他们负责送。
青儿栓好追风,见大门微掩遂推门进去,“有人在吗?”
只见院中空无一人,大门一侧立了几个木人桩,四周散放着一些箱子,远处檐下有一个兵器架,上面几把兵器斜放着,架子远看似要倒下,青儿琢磨着那大叔的伤莫不是被这个架子倒下伤的。
“你有什么需要,是托镖,还是稍信?”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光着膀子从屋内出来边走边问。
青儿虽然也见过荣湛不着上衣的样子,但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