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月事

青儿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起来后没见荣湛，秋云告诉她荣湛一早就走了，说是沈大人收到宣王的传信，要荣湛今年去宣州大营与宣王一起过，本来荣湛要亲自跟她说的，可青儿任凭几人怎么叫都不醒，荣湛还说了最晚初五回。青儿想到现在已是腊月二十七，左右也不超过十天，索性继续往药材堆里钻。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青儿便不敢在屋内研磨洋金花了，研磨好的药粉也立马装袋，收盒子里盖好，这样气味也就屏蔽了。

中间沈玉珠来过两次，见荣湛不在，青儿也不搭理，便自觉没趣的离开。

青儿还发现若外用，将洋金花与乌头混合着用，镇痛效果比单独用一种要好些。医书上有云，若遇需全身麻痹的伤者，可提前服用乌头散，可乌头有大毒，青儿之前见陈大夫让人吃过，病患沉睡一整天，而且醒来后似还有些痴傻，青儿自是不敢用，遂尝试着用蜂蜜炮制过的洋金花代替，毕竟自己都被洋金花迷晕了半天一夜，醒来倒还清醒，只似大睡了一场。

丫鬟们闲来无事也来观摩青儿制药，听青儿说这药会让人沉睡，但具体能睡多久需要试试才知，都自告奋勇地试药，青儿便满足了她们的意愿。一番尝试下来，青儿发现用蜂蜜炮制过的洋金花不仅没什么气味，连药效也温和了不少，同样剂量下去，从原来自己的沉睡一天到现在她们睡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起来后四个人只一个说头疼外，其余三人都说没什么感觉，但都思路清晰。两个时辰，对于处理伤患已是足够了，青儿为此还特意给了每人一百文做酬劳。

看着四个丫鬟，都是花枝招展的年纪，青儿又想起之前在医馆邱宽跟自己说的关于迷香的事，遂打开装有洋金花药包的盒子，放在桌上，让她们都过来闻，并要求她们记住这个味道，一旦闻到这个味儿，一定要立马屏住呼吸，往室外跑，并告诉她们自己上次昏睡就是因为闻了这个。见青儿一脸严肃，四个人也都很认真的闻着。

去年和荣湛一起制的加上这近期才又新发明的，青儿的各种药，大部分都是毒药，桌子上是摆不下了，遂让侍卫将荣湛书房里的柜子移过来，用来放她的那些瓶瓶盒盒，怕丫鬟们失误被毒到，青儿自己动手收拾。青儿想有了这些东西，独自出去行医应是没问题的，又想起陈大夫那套刮腐肉、缝针、开口的工具，想去街上让人也给打一套，临走还不忘提醒四个丫鬟自己那都是很危险的药别乱碰。

青儿骑马来到西街，见街上寥寥几人，各个大门紧闭，这才想起正在过年，这几日天天待在听竹轩，没感觉到是在过节，竟给忘了，又听到有人吆喝：破五喽。原来今天初五，那明天店铺就该开门了，青儿回返，等明天再来。

新年的走亲访友一般会持续到初五，过初五又称破五，破了五，年也算过完了，人们才又开始忙活。

荣湛说好的初五回，青儿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沈玉珠似乎也在等着，都央人来问两回了。午后，青儿收到了荣湛的来信，只说再过两天就回。青儿想着过会儿沈玉珠又会让人来问，索性将之前制好的痒痒粉拿出来，撒一些到信纸上，再把信纸装进信封里，只等沈玉珠的人来了，带给她，荣湛的亲笔信，沈玉珠必是要亲手拆开看的。

这痒痒粉还是青儿将桃皮晒干收集的，之前种在亭子旁边的那棵桃树去年竟然也结果了，可惜是小毛桃，酸的不行，青儿索性都摘了做痒痒粉。

当信封递到沈玉珠派的人手中，青儿又犹豫了，想着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但那人拿上信就走了，自是不能再追回，青儿只得默默安慰自己：以后多救人，多救几个就赎罪了。

第二天一早青儿起床后，发现亵裤上全是血，床上也有一大片血渍，顿时慌了，忙叫秋云秋实，二人进屋见青儿慌乱，不住嬉笑起来。青儿这才知，是自己来月事了。

没母亲陪伴的青儿自是不知这些，秋云拿出了两条没用过的月事带给青儿并教她怎么用，先将月事带摆正，双腿固定，然后拉起四角的四根带子在腰上固定绑好，青儿第一次见这东西，局促地按秋云的指引走，可带子怎么都绑不好，松松垮垮的，最后还是秋云上手给固定好的。青儿只叹还好荣湛不在，不然该有多尴尬。秋实则将被青儿弄脏的被褥衣物都换下交给院子里的春叶、春雨去清洗。

等收拾停当秋云又告诉青儿，女子月事每月一次，一次大概有五六天，月事带需得备上十条以上才行，遇到天气不好时洗了会不干，所以能多备就多备，像秋实她们俩都是有将近二十条，但大都用过了，新的也就那两条，让青儿先用着，她们再给做。

俩丫鬟拿来干净的布料并针线剪刀，听到要给自己做，青儿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也上手缝起来，缝一长条形双层布袋，中间开口或者两端开口都行，四角再缝上四根长带子，倒也不难，只是青儿的针线歪扭，又惹得那俩人逗乐一番。

青儿疑惑她们给自己用的不单单是两层布，好像里面还装了东西，鼓鼓的。

秋实解释说那是用白麻纸包着的草木灰，她们下人们用的都是这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