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到医馆当学徒

第二天青儿很庆幸听秋云的话坐了马车，这马车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要是走路的话至少得两个时辰，只是马车上面连个软垫都没，青儿感觉快要被颠散架了。

秋云带青儿来到一个医馆，只见看病的人队排的老长，抓药的那里也是都等着呢，而且后面还有人陆陆续续的来，青儿眼见就是排到了也不能长时间唠。秋云又想起有些药铺里没有坐堂大夫，但抓药的人是各种药材都认得，一些常见用途总该会知道的。于是秋云带青儿来到自己之前光顾过的药铺，这里倒是安静多了，来买药的都是匆匆来匆匆走，青儿疑惑，秋云低声对青儿说：“一般都是来买治疗隐疾的药，不想被别人知道。”

青儿亮出药草请教，那掌柜见青儿也不看病，只是拿些药草让给说说名字功效炮制方法，看在秋云是老主顾的面上给说了几种，又见青儿包袱里还有很多，便觉怕不是来偷师的吧，说什么也不肯再讲了，俩人又换了一家，也是只说了两三种就以耽误后面人抓药随手赶她们离开。

从第二家药铺出来，秋云还要带青儿去下一家，青儿摆手往回走，她知道一家家走虽然今天带的药草会认完，可那些药铺的人对青儿应也是认得了，不会让再进，宣州城的药铺不少，但总有个数，还有无数的药草不认得呢，学医路漫漫，得想其他法子。

回到听竹轩后，青儿跟荣湛商量着要不找个医馆去当个学徒，经历了昨晚的事，荣湛想俩人先分开也好，虽然自己十三了，但青儿还小，身子都没长开，自己还真真的恶棍啊，遂也支持青儿去试试。

又过了三日，怕被前几天去的那两家药铺的人认出，青儿换上了男装，秋云换上后，胸前的鼓起掩不住，干脆还是女装打扮。俩人转了几家医馆，发现每一家都招学徒，都是管吃住，但没工钱，青儿心说怪不得招不来呢，不过青儿本就不为工钱，遂挑了一家生意不差又不大的叫‘济善堂’的医馆，想着这样也许要干的活种类多，学的快些。

荣湛虽已有准备但没想到，青儿早上出去，当晚就不回来了，别有什么危险，第二天就早早让侍卫备马车去看青儿。

在青儿决定要在济善堂当学徒时就先悄悄地观察过了，这家大夫姓陈，是个小个子儒雅的男人，陈大夫在前面看病，其夫人负责抓药，陈夫人长得膀大腰圆，有需要包扎的、搀扶的也是陈夫人处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叫陈红缨，长得小巧玲珑，大家都叫她缨子，负责在后面收拾晾晒药材，这活不重，但繁琐，缨子一人忙不过来，在青儿之前刚走一个伙计，毕竟没工钱留不住人。

对于为什么不给工钱的这个问题，青儿后来也问过陈大夫，陈大夫解释说：学医并非一时之功，不管哪个大夫都要经过几十年的积累，能来医馆打杂的必是对这一方面感兴趣的，甚至想入行的，给了工钱，就是后来不喜欢了也能干下去，可救人医病，关乎人命的需要格外谨慎，人做不喜欢的事怎可能用心，不给工钱，学徒干一阵子感觉不合适就另谋其他出路去了，这对两边都好，反倒是不给工钱还能坚持留下来的，大概是真的喜欢，所以医馆招学徒才有这样一个不成文规定，就是没有工钱。陈大夫还告诉青儿，医药这行大多靠传承，即使是医药世家子弟不努力学也只是懂些皮毛，很多大夫会收看好的学徒为弟子进行传承。

青儿因为来的时候是男装打扮，故化名：林青。昨天收拾好后已是傍晚，没干什么活，房间被褥都是现成的，抱出去拍打拍打就能用，可躺床上一夜都很兴奋，想起之前受欺负时说的：必先制毒，思绪狂飞，好像自己已经真的变成了一个大毒师，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睡着的，一大早就被缨子的喊声吵醒，心想这姑娘怎的嗓门比个子都高，又听缨子喊着已经日上三竿了，青儿赶紧爬起来，前一段时间在听竹轩都是睡到自然醒，是有些散漫了，麻溜的往院里跑。

“听缨子姐吩咐。”青儿说。

“那边的摊开晒了，这筐切片。”缨子说完后自顾自的忙起来。

“缨子姐，我叫林青，城东的。”青儿热情的自我介绍起来。

缨子斜睨了青儿一眼道：“如果一个月后你还在这儿，再来跟姐套近乎哈，干活！”

这一嗓起来，吓得青儿不敢出声了。

默默地正干着活，又一嗓子吓的青儿一激灵。

“林青，林青，你兄长来了。”

听到前面陈夫人的喊叫青儿知道是荣湛来了，同时也明白了缨子这大嗓门原来是一脉传承下来的。

陈大夫和夫人都在忙，青儿自个儿将荣湛拉到后院，寒暄了几句，也给介绍了缨子。俩人说话的空档，见缨子端来茶果热情的招呼荣湛，声音也是变得软绵绵的，青儿打了一个冷颤，荣湛看到，还以为是青儿不舒服，要带她走，青儿只说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遂带荣湛来到自己的房间，俩人山沟破庙都住过，倒是不怎么讲究，见床铺被褥都有，也都感觉还行。

青儿跟荣湛说了这家医馆的基本情况，还把在荣湛面前缨子的大嗓门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