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Riddle

是特意为了艾里安娜选的，谁让他从沙菲克那里打听到了艾里的裙子。

只不过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里德尔作为舞伴，不是他。

“如果我也能参赛，你会与我一组吗？”他问。

艾里眼神怔了一秒，想要张嘴圆滑地打起草稿，却一时顿住了。

在那一秒里，她似乎觉得她一定会和里德尔一组，可她又想到了尤金尼娅的话。

“瞧我问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你会选什么项目比赛呢，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之后再说好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嘴角在看见她时总是上扬的弧度。

此时与教授一些人寒暄的里德尔他们也来到了这里。

“哦！艾里安娜！我们另一位第一名原来在这儿！”教授愉悦地走到艾里他们身边，“斯莱特林三年级，去年的双第一，各位。”

里德尔被教授示意站在艾里的身旁，对面的一个拿着相机的学生收到了指令，他按下了快门。

照片上是斯莱特林的骄傲，是永远的双冠军。

浅聊过后教授又带着里德尔去往了其他人堆里，似乎是不把里德尔给别人介绍个遍不罢休，这下人人都会知道里德尔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里德尔在每个接触的人前套起了优雅懂礼的面具，在教授的口中，他是那个最勤奋上进，天赋异禀的好学生。

艾里望向被人群簇拥着的里德尔，已经有许多人断言他必然会是本次比赛的冠军。

那是极高的评价。

好像他在哪儿，光就在谁身上。

艾里安娜如今在他的身边还是太过黯淡了。

………

酒过三巡的大厅依然站着许多人，阿尔法望见正在吃鸡蛋布丁的艾里安娜，他准备脱身于聊天的人群，想询问喜欢的女孩儿是否能够赏给自己一支舞。

只是与这些老滑头们打交道实在太累，等他走出人群时，艾里早已在觥筹交错间一个人走出了会客厅。

此时的艾里安娜来到了天文塔，她捧着还没吃完的鸡蛋布丁在塔楼外面的露台上看着天空。

今天是平安夜，母亲曾经总说已故的亡者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可是今夜的痴云笼罩了霍格沃茨的夜空，一片月朗星稀。

她感受着晚风轻轻拂过脸颊的微凉，耳边的人声鼎沸早已不见，心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

离开天文塔，她来到八楼的挂毯对面，心里默念里德尔秘密房间的咒语，不一会儿一扇非常光滑的门显现出来，她走了进去。

只是进去后的艾里看着陈设已经变换的有求必应屋感到疑惑。

本来不大且简约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奢华的舞厅，四面的墙壁是带有金属光泽的镜面砖。

只是想来继续练习黑魔法的艾里愣了神。

角落里一台立式留声机忽然转动起来，唱针划过黑胶唱片，优美的音乐倾泻而出，荡漾在空荡的大厅内。

伴随着华尔兹的节奏，艾里回想起沙菲克教她的方步。

看着镜面里自己孤身一人，她笑笑，果然方步还是没有派上用场。

金黄的墙壁倒影中，在她的身后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舞会还没结束，你就想扔下你的舞伴吗？”

里德尔的语气听不出来是不是在嗔怒。

他挺拔的身影由远及近。

“那是因为没人邀请我共舞。”

艾里像是在怪罪他一整晚都是个大忙人。

房间都布置成了这样，她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曾一个人偷偷练习。

“请赏脸。”

里德尔伸出手邀请艾里，她把手交给他，二人随旋律跳起简单的方步。

要说什么最难不倒正在舞蹈的这两个人，那就是学习新事物的速度。

在有节奏地律动下，艾里能感受到里德尔身上的气息和手掌的温热。

他没有使用香水，身上反而还是那股好闻的皂角气息。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热。

“你在今晚错过了很多好机会。”

里德尔轻轻附在她的耳畔道。

真奇怪，明明若大的舞厅只有他们两人，他还要这样。

“跟这么多人周旋不累吗。”她回答。

“我做什么都有它的理由，你知道的。”

说话间，他用手轻轻握着艾里的腰，熟练地转了个圈。

艾里没有回应。

“不要只被仇恨蒙住双眼，艾里安娜，”他温热的鼻息又喷洒在她的耳尖，“不然你和那些蠢人有什么区别。”

是啊，她终究还是没想过自己想做什么。

一切都是外力在推动着她走向湮灭。

她沉思一会抬头看向少年英俊的脸：“那你呢，你从没和我说过你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