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环球信息港茶水间

王经理，aka老王。

全名叫做王彼阳，年轻时候是妇女之友，老了更是油腻猥琐，估计跟女的打出一副理解外加善解人意的感情牌屡试不爽，可能老婆都是这样骗到手的，说的好听点的是暖男，其实就是中央空调。

只要女生自己足够自爱，周围环境足够温暖，不缺爱，这种中央空调显得完全就是多此一举，会又油腻又闷热，长此以往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宿主，宿主，老王的老婆是很有能力很强势的那种，当初他就是仗着女方年轻懵懂无知，占了便宜，女方借助自家势力给调的工作。估计随着生活阅历和经验的增多，发现这种货色真的是一无是处放在家里还恶心，即使一把年纪还有孩子也要坚决离婚。”

“老王几次上门求复合，拎着水果，软硬兼施，被他前妻连人带东西地给扔了出来，就像扔垃圾一样。这些年他一直做着这种撩骚小姑娘的事情，估计是不是想要重拾一下自信。”

主位的老王已经左立难安了，肥硕的身体在椅子上不规则地扭曲着好像痔疮犯了一样。

面试结束，对面的女生站起来，轻轻冷笑一声，像看着一个可怜虫一样俯视了一眼老王，转身离开。

……

一天的工作接近尾声，温榆在公司虽不是什么讨喜活泼人设，但工作中，该说的话，该有的沟通，温榆都会无论从细节到技巧都做得很好，毕竟空山集团从创立之初就离不开那五个人，五个人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可惜现在，不提也罢。

现在她只是这家公司里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职员。

温榆看着手中已经见底的杯子，起身去茶水间。

茶水间几个公司里的小马达，小雷达，小喇叭又借着倒水、沏茶和泡咖啡的机会一起在窃窃私语，在旁边有人的时候，偶尔装模作样地高声说几句工作相关的。

“那个，李总要的数据，时间比较紧，今天又得加班了，我赶快来泡个咖啡，提提神！”

……

无论从校园还是工作，女生的分享欲体现在一起上厕所，无论男女的分享欲都体现在茶水间。“一起喝咖啡”很多时候并不是字面的意思。

温榆走进茶水间，原本还在谈笑风生，互相龇牙咧嘴笑的几人看到有人进来都陆陆续续作鸟兽散了。

公司里总有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有时是一派势力，有时一些不那么上得了台面的小爱好而凑到一起，形成一个个的小团体，大家互相抱团，就连老王那种人都能找到几个老哥一起喝酒一起当面开女生玩笑背后聊荤段子。

温榆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团体。对每个人都保持着热情礼貌却又恰到好处的疏离感，温榆称之为边界感。

温榆还没有察觉，公司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系统给她输出的瓜，目前大家都只能听到系统的输出，还无法判断出另一位聊天人的身份。平时她不会注意也没有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原来以为家长里短的八卦挺无聊的，没想到是真香呀，每一个瓜都又香又甜。她还没有意识到全公司的人都可以偷听到她的心声了。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那些看似穿得人模狗样站在主位，被一群人簇拥的人，可能内里空虚且愚蠢，那些普普通通，恪守本分的人反倒拥有丰富的内心和情感。看似不入流的吃瓜行为，有时候不仅有娱乐性，还能看出很多下三滥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不伤害到无辜的人的时候，理智吃瓜也是乐趣多多，丰富生活。

温榆和系统的对话算是对公司里的每个人那平静得如同死水一样的心中一石激起千重浪，大家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上都涌起那么一丝的躁动，然而很快又被程式化、模式化的日常工作和生活给淹没。

然而这一切温榆都没有感受到，依旧是热情礼貌的疏离。目送这茶水间里那几个人离开的背影

“吃瓜？八卦？谁会像你们一样整日挖呀挖呀的，汲汲营营，蝇营狗苟，老娘躺平，轻轻松松手握整个瓜田好不好，但是我骄傲了吗？”

温榆想到这里，一丝温暖的喜悦在心头涌动，抬手给自己的水杯倒满了水。

温榆想起小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老家的一个网吧名字叫做“环球信息港”，单听名字，会觉得这得是一个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呀，其实呢只是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面有四五台电脑而已。

或许茶水间就是她眼中的“环球信息港”，在这里抱团的人自以为掌握了公司所有的内幕八卦。

下班时间到了，坐在正对面工位的范春花，一脸奸笑地凑过来，故作关心道

“榆榆，这么早就走了，我们几个都打算留下来加班呢，我们几个命苦呀，不想你就可以，提前收拾东西，按时下班。”

叹了口气

“我们就是劳累命呀，没办法，这不是为了公司，为了部门，为了工作吗。”

“你就不能陪陪我们吗，我们都从上午开始就没见到你了，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