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幼时
齐父齐母请蔚海蓝到别院喝茶。
“蔚姑娘,听说这毒药名叫‘逗你玩’是吗?”堡主问。当总管告诉他时,他吃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嗯。”蔚海蓝点头道。
“这名字倒挺奇怪,老夫行走江湖半生,倒是从未听过这种毒药。”齐堡主心中猜忌,语气有些困惑,神情却颇为诚恳。
“我在师傅的医书里见过。极为少见,是血教的秘制毒药。”
“不知尊师尊姓大名?”堡主问。
“家师蔚襄。”蔚海蓝声音清脆而坚定,似乎对自己的师父充满了敬意。
“蔚襄?”齐堡主惊喊,颤抖紧握双拳,神情激动。
蔚海蓝被吓了一跳。她神情有些担心,心中暗自思忖:他们莫非有仇。
“蔚襄…蔚海蓝…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以为只是同姓,原来早有渊源。齐母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慨之情,她不禁感叹岁月的流转和命运的奇妙安排。“不知令师现在何处?不瞒姑娘,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却一直苦无音讯。”
她好奇地反问道:“你们认识师傅?”
“岂止认识啊,我们是至交。你小时候还在堡内住过数日呢。”夫人一脸慈爱的握着她的手,“当年我身子不好,是你师傅为我医治的,你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女娃呢。不知你师傅现在何处呢?这些年一直没有你师傅的消息,这也成了压在我们心中的一块巨石。”
“师傅死了。”蔚海蓝悲伤地说。
“什么?”二人一脸震惊,这消息的打击甚大。
齐总管看不下去了:“堡主、夫人,单凭她一面之词,岂可全信?”他对蔚海蓝还是心存戒心。毕竟当年神医医治夫人一事在江湖上并不是秘密,她会知道并加以利用也不无可能。
“你师傅是怎么死的?”堡主问。
“师傅是被坏人杀死的。”蔚海蓝难过地说。
“怪不得这些年突然就断了他的音信,原来早遭遇不测了。”夫人扼腕地说,“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我不知道。”蔚海蓝摇头。
“他的墓在哪?我们想去拜祭他。”夫人问道。
“在谷底。”
“谷底?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谷底?”夫人问道。
“嗯。”蔚海蓝轻点下头。
“你是如何生活的?”夫人问。
“师傅教了我很多。”
“他没教你武功吗?”竟让她一个人呆在谷底那么些年。
“是我不用心学。”
这么说若不是小墨误打误撞下去,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待在谷底了。
“苦了你了。”夫人满是怜惜,“过去的都过去了,今后是你全新的生活,这里就是你的家。”
蔚海蓝眼睛红了,很感动。
“夫人,您可不能轻信了她啊。”齐总管在一旁焦急地道。
“我相信她。”夫人信任地望着她,“她跟小时候长的挺像,不会有错的。”
当年她不过是不到四岁的小娃娃,哪里能看出像了?齐总管在心里咆哮。
“齐叔,你不必这么紧张,她是蔚襄的徒弟,阿墨的毒就有指望了。对了,阿墨这几天都在忙什么,都不见人影。”
“少爷在忙下一季的马市。”齐管家回答。
“夫人见过我小时候?”蔚海蓝问。
“当然见过,阿墨没跟你提起过吗?你那时候还不到四岁,该是忘了。你那时候奶声奶气,可爱缠着阿墨了。我给你讲,阿墨那时候啊最是拿你没办法。”
夫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儿时的往事。
“小姑娘,你叫什么啊?”齐夫人怜爱的抱着女娃,轻声问她。
“嗯?”女娃玩着手指,嘟着嘴看她:“叫蓝儿。”
“那你全名叫什么呢?”齐夫人微笑的问她。
“啊!”她玩着手指想了半天,说:“想不起来了。”
闻言,周围的人都朗笑起来。只有一个小男孩冷冷望着她。
小女孩只是专注于玩她的手指,对笑声充耳不闻。
“那他叫你什么啊?”齐夫人指着蔚襄问她。
她闻言抬头望过去,眼角弯弯的迷死人:“他叫我宝宝”拉长的尾音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不许跟来。”男孩拉下脸,不悦的看着小女娃。
“我也要去。”小女娃奶声奶气的撒娇。
“不许去。”男孩语气凶恶。
小女娃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睛里含着泪水,仿佛如果他敢说个‘不’字,她马上哭给他看。
“小墨、你就带她一起玩吧。”稍具病容的齐母始终微笑看着两人。
带着她我还怎么玩。男孩瞪小女娃,希望她知难而退。后者泛着水光的黑瞳看起来既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