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江湖

多年不曾来到外面的世界，蔚海蓝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小镇的街市繁华，几乎什么都有。胭脂水粉、面具，各色小吃，泥人、酒楼、钱庄、客栈、古董、瓷器、丝绸等等应有尽有，每天吸引了很多各式各样的人群，热闹非凡。

一个小贩烤着羊肉串。随着热气的飘散，烧红的炭火将羊肉煨烤得又嫩又香，上头那层晶莹的油脂，看起来实在好诱人。

蔚海蓝渴望地望着羊肉串，舔了舔嘴唇。吃着羊肉串，她又闻到了饼香。她好奇引颈望去，发觉众人在等待的正是芝麻饼。她跟齐墨商量一下，马上跟着队伍排在后面，买了两个芝麻饼从人群里出来，蹦蹦跳跳的回到他身边，一个递给他，另一个留给自己，芝麻及扎实面香弥漫在口齿鼻腔之间，香极了！

“好好吃。”蔚海蓝忍不住低呼。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她被一阵呐喊声吸引住了目光，领着他朝着街尾走去。在那里，一场精彩纷呈的杂耍表演正在如火如荼地上演着：吞火球、踩高跷以及惊险刺激的角抵比赛，当然也少不了令人目不暇接的舞毽子表演。蔚海蓝兴奋地左顾右盼，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挤进拥挤的人群里，想要近距离欣赏那神奇的舞毽子表演。只见那毽子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在卖艺者的引导下翩翩起舞，展现出绚丽多彩的姿态。

一天的路程，由于她的好奇心，他们几乎没有走多远。

傍晚，坐在茶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眺望窗外的景色，外边的小摊和商铺尽收眼底。

“齐家堡少主至今还是音信全无吗？”

旁边的声音勾起她的好奇心。她转头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须髯满脸的大汉。

“都已经这么多时日了，估计早就凶多吉少了。”接话的也是一个粗犷的大汉，不过胡子修剪的整齐，看起来更斯文一些。他叹息一声。

大汉正想接话，被蔚海蓝打断：“齐家堡少主是谁？”探头探脑的脑瓜子充满了好奇。

“齐家堡少主你都不知道？”大汉吃惊的看着她。那大嗓门充满不屑，好像面对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丫头。

“他很有名吗？”她问。

“当然。他可是南方最大商运行的老板，现在又将南方船运和北方的陆运结合在一起，拥有惊人的财富和江湖地位。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只消一弹指，敌人便一个个倒地，气绝身亡。他脸一沉，敌人便心惊胆战、神魂俱散；他一运功，能让狂风大作、瞬间天地变色。”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歪着头，一脸不信的样子。

“怎么？你不信？” 大汉反问。虽然他说的话是有些夸张，但是那明目张胆的不屑还是让他心生不悦。

“哼！他有什么厉害的，还不及我师傅一根手指头呢。” 蔚海蓝翘着头，一脸神气地说。

“哦？敢问尊师尊姓大名？”大汉问。

“蔚襄。”

倏地，众人的目光都刷地聚焦到他们身上。见他们容貌上等，气韵不俗，虽收敛了风华，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就有点相信她了。

大汉试探地问：“你说的可是名震江湖，医剑双绝的蔚襄，蔚老前辈？”

“是啊。你认识家师？”蔚海蓝一脸好奇地看着他，高兴地问。

“蔚老前辈何许人也，谁人不知，只是我无福得见。女娃你说

你是他的徒弟，有什么凭证？” 大汉狐疑地问。这世上谁不知道神医蔚襄的名号，只是不曾见过，再加上神医已经隐居多年，所以见过的人更少，更没有听说过他有徒弟。

“有啊。”她一脸天真地回答，“你吃一瓶毒药，我再把你医好，不就能证明了。”

这也能算证明？ “我若是吃死了，找谁凭理去？你莫非在耍我？”

“没有啊。”蔚海蓝摇摇头，想了想说：“那你知道这世上谁最有名吗？小到三岁小孩大到八十岁老人无不敬仰他的大名。”

“谁？”

“你猜。”她卖了个关子。

“皇帝？”皇帝在江湖上也不是最有名望。

蔚海蓝摇头。

“那还能有谁？”话说回来，还有谁比皇帝还出名。

“哼哼！”她站起身来，作了一个揖，“当然是孔夫子咯！”

“孔夫子哪还在世上？你怎么不说玉皇大帝？”

哦。蔚海蓝想了一想，恍然大悟的模样。说的也有道理。

“诶，你跟一个小姑娘争什么。”他身边的朋友见他上了气性，取笑道，拽住衣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惹事，他这才拂袖作罢。

“你要是再话多，就自求多福吧。”齐墨冷冷对她说。

“哦。”

郊外浓密的树叶在枝条上微微颤动，小溪在拱桥下静静流淌，阳光洒落在水面上，照射在岸边的历史悠久的大榕树上，泛着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