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我诠释

露西亚并没有被雾气影响，在里的帮助下全程紧跟在喷涂机械的身后。

“你已经被我们锁定了，逃跑是没有意义的。”露西亚说着摆出战斗姿势。

“嘻嘻…逃跑……？”喷涂机械依旧诡异地笑着，金属摩擦而产生的笑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你之前一直在说什么「升格者」，那是什么？”刚刚赶到的里举枪问道。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喷涂机械停止了笑声，转而居高临下地看着里。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现在不透露的话，我迟早也能拿到你脑袋里的信息。”虽然体型比对方小上好几倍，但里的气势却丝毫不弱，手中手枪指着喷涂机械威胁道。

“果然……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虽然你不喜欢我的作品……但你没有抹除我的创作……所以……你也是我的观众……我不会杀死你……嘻嘻……”

“但现在……你们打扰了我的创作……没有了观众的资格……”说到这，喷涂机械扔出几瓶喷罐，早有防备的里直接开枪将其在空中打爆，“这点小伎俩对付我们已经没有作用了。”

”嘻嘻……这些只是…给你们铺个底色而已…”

“是吗，至少终于肯认真面对我们了，这样……就像话多了。”里勾起嘴角，满意地点了点头。

“叽！”感染体的声音突然由左侧出现。

“砰砰砰。”里连开数枪，几只还想扑上来的感染体瞬间就被打破了虚妄，只得无力地倒在地上抽搐，“所以你的这些涂鸦到底想表达什么？”里问道。

“你……居然要求…一个艺术家……在作品之外…解释自己的作品…真是……外行啊……嘻嘻……”

“……”里沉默了一阵，缓缓朝着喷涂机械抬起了枪口，他给露西亚递过去一个眼神，露西亚也俯下身，准备好随时进攻。

“你们……继续在地球上……寻求任何……意义都是……徒劳的……因为……人类已经失败了……地球已经不再属于人类……你们只是一直无法接受…罢了……”喷涂机械像是陷入了癫狂般，声调愈发的大，“地球上已经开始……反正一个崭新的！属于机械意志的时代！”

“所有的机械都会被帕弥什病毒所奴役，你完全是在异想天开…算了，多费口舌。”里也不打算废话，只是闭上眼睛，心里开始倒数丽芙浮游炮的充能时间。

“我……就是自由的机械意志，我收到了机械先哲的启蒙！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在先哲对未来的图景中……只有……一种意志的存在……”喷涂机械仍然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那你见到过你们那位机械先哲吗？”丽芙忍不住问道。

“没…没有……但是……我亲眼见过……它留下的……思想痕迹……”

“我会继续传播下去……而你们……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失败者……”

“你们不许再侵入我们的新世界！”话音落下，喷涂机械瞬间暴起，手中将之前用来袭击构造体小队的加压喷罐冲着最近的里扔了过来。

“咻———！”一道激光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喷罐，极高的温度甚至跟没让里面的颜料喷出就已经尽数升腾。

“再打下去你的追随者可就要打光了。”里提醒道，露西亚刚刚顺手又斩杀了几只正在观看涂鸦的感染体，目前平板上附近代表普通感染体的光点已经几乎消失，只剩下零星几只感染体没有被发现。

“它陷入沉默了…”丽芙在通讯频道里问道，“现在需要浮游炮吗？”

“开火！”柳如烟同意道。

“等等。”就在丽芙要点击开火按键前一秒，里阻止了她。

“可能有诈，它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在地上坐着。”里指着坐在地上的喷涂机械道。

“…观众用完了…观众用完了……用完了……”喷涂机械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一位失意的艺术家一般，“没人欣赏我的艺术了……嘻嘻……真寂寞……人类……真可恨……”

“喷涂机械体内的帕弥什反应正在变强！”丽芙看着不断飙升的数值道，“它完全放弃对帕弥什病毒的抵抗了……”

“没办法了……嘻嘻……是你们逼我用这样的方式……比起帕弥什病毒……你们人类……更加可恶……”喷涂机械身上红雾翻涌，庞大的躯体竟然开始渐渐融化重组，“我要……用我的作品……诅咒……你们……”

“这将是我，最后的创作！”

“哔——————”

“开火！”柳如烟在通讯频道内喊道。

瞬间六道小型激光激射而出，炙热的激光打在现在的喷涂机械躯体上也只是将那一部分的材质烧红，甚至连融化的现象都没有出现。

“怎么会……浮游炮的功率已经很大了……”丽芙不敢相信道。

“丽芙，功率调至最大，露西亚你和里去拖延时间，我来给它看看现代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