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任大怒
野上的遮蔽,王生也看到了到来的张任,他连忙掉头朝着提前逃窜的赵家骑士喊道:“等等我。”
王生此刻将刘瑁许诺给他的都尉一职抛到天边去了,他眼下只想着早点逃跑,张任他是认得的,张任的名号他也是知晓的,张任在梁平一战的时候,得了个一骑当千的称号,面对这样一个能打一千个的悍将,王生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只是当王生调转马头,预备往东逃窜的片刻,一支长矛刺进了他的小腿,将他从马上掀翻了下去。
王生看的真切,出手的是一名赵家的骑士,这名赵家的骑士眼神不善,嘴巴咧开,向着他露出了一个猩红的微笑,一击即中后的赵家骑士不再停留,立即驱使坐下马匹,向东狂奔了了起来。
“贱奴,你等着,待我回头禀告公子,把你千刀万……啊啊啊……”倒地后的王生破口大骂,只是骂到一半的他,因腿上的创伤,痛的嗷嗷直叫了起来。
转念想到不远处还在虎视眈眈的张任,王生忍着小腿上疼痛,想着翻身上马,可是几番尝试下,他都因脚上的创伤而没有成功,最后一次尝试失败的时候,他看到高居白马上的张任冷漠的面孔。
“张校尉饶命,饶命啊。”王生不再奢求爬上马去,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向着张任哀求。
张任却是没有搭理王生,而是下马朝着走到近前的吴苋施礼道:“吴夫人。”
关于吴苋这位夫人,张任听到过一些相关的流言,流言里说是刘瑁吴苋夫妇不和,可前面听王生说杀了吴苋向刘瑁复命的话,这让张任有些吃惊,夫妻间竟是不和到了这个地步,但张任并没有过多的展开遐想,他并不太关注他人夫妇的私事。
吴苋面色波澜不惊,婉婉欠身回了一礼,没有过多的交接言谈,她朝着王生问道:“三公子现在何处,赵中郎将现在何处。”
闻言张任将目光看向王生,等着王生开口,吴苋问出的话题,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同时他心里有些诧异,诧异吴苋的表现过于镇定了,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吴家子弟多为将校,吴府武风甚行,料想吴苋当是沾染了些武风,因此面对骑卒的来攻,没有如同寻常女子一样惊慌失措。
“听三公子和赵中郎将商议,说是要往巴西郡而去,估计现在到了沱江的渡口。”王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刘瑁和赵韪的谋划给说穿了,机智的他更是给出了刘瑁和赵韪当前位置的推断,为了保住自家的小命。
知晓了刘瑁和赵韪的行踪,张任有了寻觅的方向,他想着立即往东而去,纵使他现在所领不过百余骑,但凭此可以骚扰赵韪部曲行进的速度,然后等他所统领的大部队骑兵追随他的踪迹到了后,秋风扫落叶一般的,为他的明公清扫掉刘瑁和赵韪这两个祸害。
察觉到了张任意图的吴苋,对着张任言道:“校尉请便,今日救命之恩,日后吴家自当酬谢。”
“此乃任分内之事。”张任婉拒了一句后,就此向吴苋告辞,招呼了一声手下的百余名骑兵,另外派遣人手通知黄权,告知黄权刘瑁和赵韪的动向。
两刻钟后,张任在道路的尽头看到了一队人马,他认出了为首的头领,乃是校尉李异。
领着赵韪手下百余名骑兵,为赵韪刺探西面消息,以免赵韪部曲在渡过沱江的中途被敌人半渡而击的李异,老于兵事的他,在道路的前方出现灰尘时,一眼就辨识出了来敌的人数,百余骑左右,和他手下骑卒的数目相差无几。
因此李异只是派遣人去通知赵韪,让赵韪知晓已有追兵到达的消息,赶紧渡过沱河,却没有带着骑兵跑回沱河渡口,他打算依仗自身的武力,解决掉眼前的这第一批追兵。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书吏。”李异打马越众而出,他认出了张任,但他却没有喊着张任现如今的职位,而是喊着张任为书吏,以前的时候,李异和张任有过一面之缘,故而李异知道张任早年但任过的书吏一职。
喊着张任为书吏,并不是李异想要激怒张任,而是他对张任一朝得势,从一个小小的书吏,越级跳到和他一样的职位,让辛辛苦苦攀登到校尉一职的他,心中甚是不爽。
张任听着李异喊他张书吏,面色却是和古井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看不出一点愤怒的样子,对此如是毫不在意。
“李校尉糊涂了,任蒙明公垂青,现在和你一样,担任着校尉的职位……嗯,准确点来说,是骁骑校尉,有称号的校尉。”
李异面色有些挂不住了,他眉头拧成麻花一样,阴阳怪气道:“张书吏你当真是好命,如他人,校尉一职只怕十年八年也拿不到,如你,却是小人一朝得势,从一介小小的书吏登上了校尉的位置。”
紧接着李异切齿道:“想我李家,身为豪族,我祖父那一代担着的是曲长一职,我父亲那一代担着的是都尉一职,到了我这一代,才走到了校尉一职,我李家三代人的拼搏,才打下如今的基业,才有了我校尉一职,你张任不过一介寒门,哪里比得上我李氏家学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