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原来早在两人刚撤退的时候,一只绿毛僵尸就咬在了袁刚的大腿上,只不过一只强撑到现在,最后意识被毒性吞么,袁刚眼冒绿光,再无自己的意识。
牛有道晕了过去,手里的铜镜掉在地上,碎裂了一地。
片刻之后,有点点星光亮起,笼罩着地上的牛有道,镜子的碎片重新拼凑成一个完整的镜子,就像是一个时空隧道,带着牛有道穿越到了古代。
等到牛有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草棚,木屋,自己倒在地上的杂草堆里,像是刚睡醒一样。
“这是哪里?”牛有道好奇,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
再次左右望了望,才发现地上还倒着一具尸体。
不对,是活人,有呼吸的活人。
牛有道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虽不均匀,但还有一点呼吸,显然是有什么遗愿未了,一直还吊着一口气。
“醒醒,醒醒。”牛有道本不想叫起那人,可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外面肯定有危险,他也就想像那个人打听一下情况,到底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咳咳。”那人醒过来,先是咳出了血,然后伸出双手,从衣裳里掏出了一面铜镜。
“这个镜,镜……子,麻烦小先生带去上清宗,我这就把毕生所学传给你,这一路上保你安全。”
说完,那人连结法印,最后变成了一个六边形阵法,打入到了牛有道体内。
牛有道对发生的一切半知半解,直到那人断断续续从口中又说了几句话,方才咽了气。
“老夫名为东郭浩然,乃是上清宗,这一生带领弟子抗魔,保护上下百姓,又抢回老祖遗物,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看着东郭浩然死去,牛有道陷入了沉思,正犹豫着要不要按照东郭先生的话去不去上清宗,就听见门外有动静,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靠近。
天明地朗,一只蝴蝶在田野间翩翩起舞,直到夜色更浓,才显出蝴蝶身上翅膀的蓝光,照耀了一大片区域,也照亮了身边的马驹,护甲,皮靴,接着上一个人戴着草帽的面庞,宽大的衣服遮住了身材,红色的献血流在马鞍上,与蝴蝶的蓝光形成了对比。
一路追赶,唐牧终于来到了这山间田野上。
夜色朦胧,山间的泉水作响,唐牧却无心欣赏这样的景色,只赶着回去交代遗言。
如今却也赶不回去了,身上的伤太重,最后唐牧只好用力的击打马背,马驹在山野间发出一道凄鸣。
山上,有人脚踏藤蔓,台阶,一层层灯火亮起,无数蝴蝶照亮了脚下的路,向上通报。
“掌门,是掌门回来了。”
正在看着月亮的唐仪大吃一惊,连忙带人向着上下赶去。
在月色下,唐仪的面色显得更加冷峻,直到他看到了身受重伤的父亲,面色更加冰冷了,就好像上冬天的月亮,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唐牧睁开眼睛,面色显得更加苍老惨白,“传我令下,宗门所有人集合,我有要事相商。”
一般这种大事,都是关于全宗人上下的命运,待到人终于在山上的广场集合完毕,唐牧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举起了手中令牌说道:“我唐牧不才,身为宗主,带领全宗上下走到如今,上清宗虽然已经落幕,如今宗内弟子尽数消亡,无人难撑大局,也罢,我也就只能将这宗主之位传给我的师弟东郭浩然了。”
“什么,宗主,万万不可啊。东郭浩然与商建伯亲近,商建伯尚来与天下修士结敌,这会让我们上清宗惹来灭顶之灾啊。”
“够了,按照我们上清宗门规掌门之位向来传弟子,只是我座下弟子已全部消亡,难以撑起场面,如今上清宗上下只有东郭浩然这一脉传承保存完整,此掌门之位非他不可啊。”唐牧接着说道,“况且商建伯已经死了,与天下修士为敌的一幕也该揭开篇了。”
“什么?商建伯死了?这么大的事天下人怎么不知道。”
广场上的弟子议论纷纷,直到这时,有人从中举起双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掌,掌,门……门,我可担重任。”
唐牧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大弟子后,叹了一口气。
魏多是他的大弟子,修为尚可,只是天生结巴,担不起一宗之主的门面。
哭声,马蹄声传来,牛有道偷偷打开了门缝,就见有士兵征粮,征民兵,抢夺农民身上的粮食,孩子们哭成一片。
“你们哭什么哭,拿你们的粮食本将军都会还的,将来我们这些战士打了胜仗,都会一滴一粒的还给你们。”
“将军啊,我们家里就剩这些粮食了,你看我们刚出生的小娃都没米粥喝啊。”有妇人跪下求饶道。
女将军似有不忍,“也罢,这袋粮食就给你留下好好照顾小娃吧,将来等他长大了在上战场,来人,将马车上的粮食再分给这家人点,也算上本将军庆贺这孩子出生的小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