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玲珑可爱的小脑袋,俯身道,“我是你母亲最好的朋友,是你最亲的姨娘。”
皓儿疑惑了,“比心澈舅妈和心涟姨还要亲吗?”
众人被他稚嫩而诚恳的话逗笑,林宛白点头道,“是的。”
皓儿闻言,抬头朝母亲看去,莫念秋拍拍他的肩,“快叫宛白姨。”
皓儿工整站好,行了个大礼,脆生生道,“宛白姨。”
“哎呀。”林宛白吃惊了一大口,连忙扶起他,“我可当不起太子殿下这一礼。”
“哪就当不起了。”莫念秋拉着林宛白坐下,“这里只有白娘子和她的孩子,哪里是什么太子,那些都是皇宫里挂在墙上的,虚得很。”
傅瞑沉沉应声,“秋儿说的对,这里只有白娘子,和我这位上门女婿。”
这样玩笑的话听得一屋子人瞠目结舌,尤其那语气,太过于正经,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
只有林宛白毫不顾及,笑声中还带着嘲笑的话,“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
韩翎见主子面色铁青,走过去扯着林宛白的披风,让她收敛点。
林宛白望了眼丈夫,这才不过瘾地转了话题,“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毫不意外的,是两坛好酒,“只是不知道你竟然又怀上了,你现在不能喝,埋在树下,等来年咱们再喝。”
“好。”莫念秋连忙让人拿出去埋了,“省得你今晚便忍不住喝光了。”
白渊和小弟莫博文也进了屋,一桌人齐齐整整坐下,林宛白按着傅瞑拼酒,“别看你现在酒量大了,可还不是我的对手。”
孩子们待着无趣,被心澈心涟带着到院子里玩去了。
莫念秋拉着林宛白到一旁聊天,她可有好多话要问她,自己没法喝酒,等不了她没完没了的喝酒。酒桌上只剩四个大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家事朝事天下事随意地聊着。
莫念秋和林宛白到了贵妃榻上,那上面早早放上一个小几案,上面小菜、果子、肉脯、水果应有尽有,莫念秋起初端坐着,时间久了腰隐隐酸痛,朝旁边靠着。这个小动作被傅瞑捕捉到,拿了两个大靠枕走过来,放在莫念秋身后,又让她试了好几次,直待她躺舒服了,才默默回了酒桌。
整个过程动作流畅自然,没有半分讨好与做作,林宛白嗑着瓜子,静静看着,直待他离开,才欣慰道,“你终是苦尽甘来了。他被你调教的,简直变了个人。”
“哼!”莫念秋满脸鄙夷,全然不以为然,“不伦不类罢了。跟他提一句喜好,便记一分。这对他来讲,多半是同上朝一般都是些需要做的事,连句温存的话都不会说。”
“你呀!要求不能太高。这事你得比,跟我家那块木头比比,他算是好的了。你跟他说他还听,我家这位,只会觉得老夫老妻腻歪得慌。”
“能记住你的话,说明是在心里的。”
“不说这些糟心木头玩意。”莫念秋捏起一个酸梅放进嘴里,“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可能很久。”林宛白眯起一笑,“也许就不用走了。”
“真的?”莫念秋隔着桌案捉住了林宛白的手,那手里的茧子镉得她眉头一簇,转眼对桌上正眉头紧蹙说着什么的傅瞑讲,“拿我涂手的香脂过来。”
众人全当没听见,只是韩翎见说到紧要之处的主子骤然驻了声,不一会从内室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香脂,温声道,
“要哪个?晚上涂的,还是净手后涂的?”
韩翎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莫博文在一旁拍拍他,“大将军离开这许多年,没见过也正常,你许是没有见过姐夫给姐姐涂手脂才会如此惊讶。”
“涂,涂、手、脂!这成何体统啊!”韩翎自诩堂堂男儿,学了傅瞑身为太子时的十成十,怎能接受这个。
他正要起身进谏,被白渊一把摁住,“你做什么!这里只有白娘子夫妻,没有什么天齐的官家、皇后。”
手脂拿到莫念秋面前,她拿起傅瞑左手里的,嫌弃道,“当然是晚上涂的,这个滋润效果更好。”
话说完,莫念秋再没理傅瞑,而是拉过林宛白的手,小心翼翼涂着,林宛白抬眼不好意思地冲傅瞑笑了笑,“多谢表哥。”那双小眼睛里明显是炫耀,得到了傅瞑一记冷飕飕的眼刀。
看着傅瞑又讪讪走回酒桌上,林宛白转过头来,视线扫过门口玩耍的两个小孩,“你果真不让皓儿回宫里?他可是太子啊!”
莫念秋头也没抬,认真地抹着药膏,“这有什么真不真的,太子就应走遍天下,见百姓疾苦,才会有悲悯万民的心,难不成像他爹一样,锁在宫里一辈子。”
“这话我赞同!”
月已高,夜过半。傅瞑赶人了,“秋儿有身子,不能熬夜,好走不送。”
除了韩翎和林宛白,其他人早已习以为常,默默起身行礼退了出去,临走时,白渊拽着韩翎,心涟心澈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