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压不住念欲,
“安分点。不然,我不能保证现在就要了你。”
*
一夜清风摇曳,风雪被卷乱,庭院里波澜迭起,三两名小内侍埋头扫着积雪,堆成了一簇簇小山。
傅暝照常醒来,撑着缠榻刚要起身,就把莫念秋吵醒了,她转了个身,蒙松睡眼沉重且疼,睁开一半复又闭目揉着。
“眼疼吗?头疼不疼?”
听见身侧熟悉的低沉清冷的声线,一个激灵醒了,
杏眼圆睁猛地对上傅暝平静幽深的视线,
“你,殿下怎么在这!”
他们是如何睡在一个床上的!
来不及多想,莫念秋一骨碌从被褥爬起,头骤然一下紧疼,复又跌回床上,中衣衣领从肩头滑了下来,露出一片雪莹凝脂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
傅暝的视线几乎是一瞬间移开,
几乎同时,莫念秋立马将衣领扯了回来。
傅暝下床,快速整理好衣袍,又恢复了清明寂月的冷峻模样,周正的身板将一身绛红色官服衬得矜贵绮丽,
细瞧之下,眉宇间还残存着一丝温意,阴沉的气息此刻散去了不少,
抬手间袖口拉起,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赫然在目,深可见骨血,只是匆然一瞥,傅暝便漠然地拉下袖口挡住了。
莫念秋不甚在意,也没多想,拥着厚实的被褥窝在床上,静默地望着傅瞑,恍惚间只觉得穿戴工整的他如同和田美玉般风姿温朗,
一时间以为是自己醉意未消,扶了扶额,
傅瞑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转过身来,目光虚落在莫念秋身上,
“昨晚的醒酒汤洒了大半,我再让人给你煮一碗。”
她没记得自己喝过醒酒汤。。。
事实上,关乎昨晚的记忆,她只停留在林宛白拉着她去骑马。
马骑了吗?林宛白呢,回府了还是留宿东宫厢房?傅暝怎么会在这里?还只穿了件中衣?
她使劲回想着,怎么也记不起来,反倒弄得头越来越疼,索性先不想了,兀自起身利落地裹了件粉梅色雪狐棉衣,及腰乌发用跟古木簪子挽起,端和地立于一侧,轻柔地朝傅暝回道,
“多谢殿下关心。殿下今日要上早朝吗?”
“嗯。”傅暝淡淡应了声,等闲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又恢复了往昔的清冷温婉,有矩有度地与他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似是昨晚那只张扬任性的小猫,又裹上了一身尖刺,变成了只缩头缩脑的小刺猬。
地龙里的炭火“啪嗤啪嗤”作响,二人间的空气却渐渐沉冷,
似是都在等对方开口提昨晚的事,偏偏都以为对方不想提起,默契地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阵沉默后,
“对了,今日早朝后,父皇命我巡视京城十二卫。”傅暝看着她,手在身后攥了攥,眼底闪过几分试探。
这是两世以来,他头一次主动与她交待行踪,莫念秋自然很惊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总觉得这话里似乎有什么弦外之音或阴谋算计,见他眼神沉静中透着温和,乍一眼看不出端倪,
蓦然间,她忽然摸不准他的心绪了,迟疑着,扬起温柔和婉的小脸,睁眼望着他,
“要去多久?”
回敬以同样的试探。
“今日去,半个月后回来。”平静的眼眸里,比往日多了一份牵绊。
非常自然地,莫念秋回道,“好,那我为殿下准备行装。”
似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下倒省得她每日费心思拒他于门外了。
傅暝看着她,好一阵没说话,眼底清风般袭过的丝缕失落悄然掖下,只抿了抿唇,
莫念秋在等他下一步的动作,视线刚巧落在了他的唇边,那片冷漠的薄唇上,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扯动间隐隐能看到丝丝血迹,
不知为何,她的唇齿间莫名有些惺甜。
“下朝我直接出城,行装收拾好交给韩翎。”
莫念秋出神的功夫,傅暝撂下句话,脚步未顿,转身大步走了。
心澈心涟随即鱼贯而入,为莫念秋重新梳洗打扮,
看着铜镜里自家姑娘出落得愈加面似芙蓉眉如柳,胸部环姿丰盈,美艳不可方物,难怪昨晚太子欲罢不能,
“恭喜太子妃与太子重归于好。”
“什么重归于好!”莫念秋懵然。
心涟羞红了脸,喃喃自语道,“太子妃昨晚叫得那样大声,一晚上要了两次水。如今全东宫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我,我昨天晚上叫什么了?”莫念秋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心澈心涟都是未经事的姑娘,两腮早已红变成了柿子,“就,就,就喊:疼,亲你,不要,还有,还有…”有些话实在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