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铭刻千古的耗材

【龙首宫】

“陛下！”黑影跪下，声音之中只含有期待，并没有半点被这位至高无上的男人埋没的悲伤。

对于眼前这个黑影的话语有一些惊讶的男人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面孔，又看了看那在年轻面孔身后跪着的老人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在你们眼中，如此的我也还是陛下。”

“陛下就是陛下，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

那个少年还没有回答太上皇的问题，跪在他身后的老人已经用苍老的声音回答了太上皇的问题。当然，这也是在表明他们这些已经垂垂老矣的人的忠心。即便被迫隐姓埋名，被迫丢掉他们的高官厚禄，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他们已经为之付出了一辈子的主子。

“我也没有想到你们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艰苦。”看着轻而易举给林如海下毒的男人，太上皇虽然有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快感，但是，看着自己曾经骄横的手下如今是粗布麻衣来见他，莫名也有了一份悲伤，尤其是在见到他们脑袋之上所生出的白发。

不自觉，太上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都老了啊！”感慨了一声之后，太上皇就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给尽数斩去，“那么，作为你们的主子，我准备给你们下达最后一个命令，在完成之后，你们就不再是我的羽衣了。”

“陛下，我们一辈子都是您的羽衣，您不能够因为我们老了就将我们的荣耀给剥夺啊！”

“陛下，请怜惜我等的坚持！”

“陛下~”……

只可惜，太上皇并没有理会这些将成为太上皇手下情报部门的一员视作无上荣耀的手下的哀嚎和请求，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嘴角没有半点之前怀念的笑容，只有对于这些蝼蚁的冷漠。

在这些年的时间，这些人的坚守令太上皇感动，但是，太上皇在这些年的时间之中又怎么可能没有培养新的谍报机关，甚至太上皇是在曾经的那些密语机关尽数破坏，消失的情况下从一片废墟之中重新建立了隐藏在他皇儿手下的谍报机关。

相对于这些自诩为太上皇羽衣的秘密机关，太上皇新培养的那些家伙更为隐秘，更为谨慎，更为巨大，更为强大。

现如今，这些家伙还是有一定用处，但是，早就已经不多了，早就不是太上皇手底下不可替代的人员了。

而可有可无的人在太上皇的面前就没有什么价值了，自然不会给予太多的容忍。

而恰恰好，就在刚才，这些人的哀嚎已经将太上皇对于他们最后的耐心也已经消耗殆尽。

太上皇突然露出了笑容，这份笑容之下所显露出的恶意几乎令本来还在哀嚎的老人们都下意识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停下了那哭丧一般的哀求闹剧。

“我这个任务啊，九死一生，而你们已经为我效力了一辈子，自然朕不会让你们以羽衣，以舍弃名字的形式死在这场任务之中。”

太上皇的声音慢条斯理。

“朕所想要给予你们的荣耀并不是那种隐姓埋名的荣耀，朕会给予你们足以将自己的姓名留在青史之上的荣耀。”

“那么，现在，我想问一下，你们还想要我收回成命吗？”

这些老人家是能够感受到太上皇的恶意，但是，他们知道，刚才他们的那一通胡闹已经耗尽了太上皇对于他们的耐心。如今，太上皇还愿意好好地给他们机会名留青史，那么，他们如何不会效死！

有老人激动得险些晕过去。只是，在身边老人的搀扶之下，他们勉强还保持着最为基本的理智。在气喘吁吁之中，等待着他们的陛下下达命令。

只是，太上皇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他也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再说任何话语。

与此同时，一个老太监从黑暗之中走出，将一本空白的本子和一支笔放在了这些还跪在地上的老人的面前。

“这是陛下所给予各位的恩赐，在本子之上留下你的姓名，然后从这扇门走出去，自然会有人来接应诸位，并向诸位传达陛下所给予各位的最后的命令。”

颤颤巍巍之间，这些老人家伏在地上，拿起了眼前的笔，将那个本子上面的空白部分一点点地填补了起来，甚至这些老人还为了所谓的先写上名字而彼此交流起了拳脚。

狂热的他们早就已经分不清楚皇帝的恶意是对他们，还是对敌人的。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太上皇才相当满意这些即便是垂垂老矣，但是，仍能够为他的千秋大业做贡献的这些耗材。

在短暂的伤春悲秋之后，早就因为死囚数量的不够而暂停了实验的太上皇看着眼前这些眼看着没有多少好活，但是，一身筋骨强健，如今已经称得上是人瑞的老人们，眼神之中满是对于自家实验耗材的增多的欣喜。

至于对于他们的承诺，太上皇自然没有食言。

如果有朝一日太上皇能够完成所谓的长生之术，那么，这些死在太上皇长生之路的尸骸就会有名字留下来，成为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