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不知天在水(一)
这就走了吗?”赵渊撑伞在她身旁问。
“走吧。”谢念白见事情已了,也不打算多做停留。
她就是想来修一下这个水碓磨。水碓磨的修缮对于寻常农户来讲是一笔开支,因为农户不会修缮少不了要请人。
其实修理一点都不难,不费时间不费功夫,谢念白想着了就来修一修。
也不求农户们有什么回报,谢念白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坏了的水碓磨是谁家的东西。
“出汗了,擦一擦?”赵渊递给谢念白一块手帕,示意她擦一擦汗水。
他扶着谢念白上马车。
这山路不陡峭,也不偏僻,路况很好走,可以驾马车。
曲娘坐在帘子外和车夫一同坐着。
谢念白一眼看出这手帕是她的。
“我的手帕?”擦了擦汗水,谢念白发现赵渊好像没有流汗水。
“嗯。”赵渊应声。
“怎么会在你那里?”谢念白猜测应该是自己内虚外弱所以才会稍微动弹一下汗流不止,赵渊常年习武内力深厚所以才这样干爽。
她小时候便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无法像师兄师姐们那样习武。
“我拿走的。”赵渊摸了摸鼻子,“那天早上你还在睡,我随手拿走了。”
谢念白不知道赵渊说的是哪天早上,不过一个手帕而已,他想要就给他吧。
“还要吗?”谢念白看着沾了汗水的手帕有些迟疑赵渊还要不要。
或者让曲娘洗干净了再给他送去?
赵渊有些含糊不清。
他本是想着谢念白身上的冷梅香气这样重,贴身物品上也许也会沾染气味。
所以才拿走了谢念白的手帕。
他想要一个能存有谢念白气味的物品。可以让他即便见不到谢念白,依旧能感受到谢念白的存在。
结果这手帕上没有谢念白身上的那股气息。
那股泠泠寒雪里梅花的气息。
让赵渊在这样的夏日里闻见后浑身清爽的凉寒幽香。
“我让曲娘给君侯新的手帕吧。”谢念白的手帕多得很。
这条手帕沾染了她的汗水,洗过之后再给君侯用,怎么想怎么别扭。
干脆给赵渊一条新的吧。
“君侯要是想要手帕,以后直接找曲娘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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