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醋也吃
太子了然,“孤的正妃与良娣良媛都是世家大族,刚又纳了一个倒不好再纳……”
他看向眼前的人,道,“与你堪配。”
“其为人跋扈,且甚为愚蠢,臣不喜至极。”
太子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你的样貌,她定神魂颠倒,若非孤不能做主,孤一定将她许给你。”
“飞龙在天必有时,太子不必急于一时。”
太子眸中有笑意,没吭气,在离开的时候说了句,“此事你要上心,别叫其余人抢了先,春光好,孤也有一阵子没去兴济寺了。”
“……是。”
待太子离开后,红衣男子眼中戾气顿起,里面是满满的狞厉狠绝。
回到家后,顾疑月同张氏撒了会儿娇,说自己想要一块儿玉佩,张氏道,“要便要了,但是为何突然说想要玉佩。”
“别人都有,我没有我就想要。”
“今儿你见了谁?”
“程竹声。”
“你们又吵嘴了。”
“嗯嗯。”
张氏若有所思,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道,“那孩子文采斐然,倒是不错。”
“哪里不错了?嘴那么毒,半点不饶人。”
“瞎说,我见过他,文质彬彬,十分守礼。玉佩我去箱奁里找找,送人是不许的,你休要失礼。”
“知道知道,要最贵的,最宝贝的。”
“最宝贝的东西都被你砸了,你还敢要最宝贝的!”
“错了,我错了,真错了。”顾疑月见母亲提起那只孔雀赶忙认错。
“行了,去好好练你的书法。”
“是!是!”
顾疑月不敢不答应,连着练了五日的书法,看了五日的医书还不时拿着药罐子捣药粉,张氏看到,叮嘱,“不许自己弄了胡乱吃。”
顾疑月哈哈笑,“我才不会呢,这又不是什么好吃的。”
“是药三分毒,你可不能乱来。”
“知道知道。”顾疑月咚咚砸着药罐子。
隔天,她正看医书看得认真,阿福来说夫人叫她过去一趟。
“我正看得要紧处,是什么事?”手里的医术越看越觉得熟悉,就好像她这些书看过似的。
“小姐……”
“你去问问我娘是什么事。”
阿福道:“今日要去安王府。”正说着,张氏已经来了。
她立刻起身,“娘——”
张氏笑盈盈的,“阿月,娘这儿有个珍珠冠,给你新打的,你瞧瞧好看不好看?”
顾疑月立刻丢开手里的医书,“哪儿呢哪儿呢。”
张氏打开首饰盒子递来,顾疑月哇了一声,珍珠冠上一共有十二个小珍珠,熠熠生辉,还有红色的宝石明艳华美。
“真好看,我要带,是给我的吗?”
“还有几个新得的玉镯,还有璎珞项圈,一整套头面呢。今日是安王世子娶妻的日子,收拾齐整些,若是能够显眼点,为你觅得一份良缘,我也就安心了。”
“我是英国公的女儿,怎么会没有良缘?说不准良缘已经在等着我了。”
张氏听见这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莫不是有人入了你的眼?是谁?”
“没有,我的意思是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也不能强求啊。”
“你是英国公的女儿不愁嫁,但也要用心才能成就好事。”张氏将她按在椅子上,看着菱花镜中那张肉乎乎精巧的脸,捏了一把,“红柳快,给小姐收拾一番。”
梳发敷粉,描眉涂唇,一应首饰戴上,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儿出现了,顾疑月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面孔,摸了摸。
哎呀,真可爱。
“好了,别臭美了。”
顾疑月被拉了起来,张氏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牵着她来到了荣安堂,这时大房三房也都到了,满乌泱泱一片人。
老夫人看都不看顾疑月,上次她造的孽还扎在她心里,看到她就觉得像是一根鱼刺堵在喉间。
屋外,马车一应早已准备好。仆人婆子林立,门外的石狮子威严赫赫地蹲守在两侧。
安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皇上的兄弟留下的没有几个,唯有安王因为年幼躲过了当年争夺储君之位的残酷。
顾疑月不太记得这个人物,想来在书中也不是十分重要。
到的时候艳阳升起,门外迎接的仆人一一导引。
大红绸挂在石狮子上,朱红的门敞开着,鞭炮不时响起,宾客熙攘,热闹非凡。
顾疑月随母亲进去后,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
安王府景色尤美,亭台楼阁,恢宏精致,此刻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恭贺的宾客们连连作揖,相继落座。
满座宾客,皆是达官贵人,不少诰命夫人亦带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