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四
部门策处科科长办公室内,晨星向焉然报告道:“……在现场找到的血指印上的血属于第二名死者郑淼,杜泽若真误闯了现场,那也该是在郑淼及其妻子宋璐遇害之后。可宋璐却说在警察到来前,屋内并无外人闯入。我向当时赶去现场医护人员证实过了,宋璐虽因伤势而奄奄一息,但意识十分清醒,在他们到达后还求他们先去看郑淼,因此证言可信。换句话说,印上那枚血指纹的杜泽,只能是凶手。”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才给宋璐辨认杜泽的照片。”
“是的,”晨星瞄了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施杨,提高了声调,“并且她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施杨:“……”
“科长,上述分析是卢那推理出来的。这次他真的出了很多力。”
“嗯,我知道了。告诉他,以后,我会继续期待他的表现的。”
一出办公室,晨星就拥住了在外等候的卢那:“卢那,你真是太棒了!你真该听听科长是如何表扬你的,她说以后还会期待你的表现呢。”
“是吗。”卢那倍感荣幸。
“骗你是小狗。”看到施杨出来后,晨星又大声道,“对了卢那,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杜泽是凶手的?”
“这个也只是忽然灵光一闪。”卢那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忽然想到所有死者的经济条件都非常一般,很符合杜泽偷盗的标准,再加上那枚半指印……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很肯定,但一想到你的那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却没发现’,觉得还是问一下好。”
“幸好你问了,要不然,那畜生真就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见施杨冷漠地离去,晨星暗暗不爽。卢那没看出她的小心思,问:“怎么了?”
“啊?没什么。”晨星收了小心眼,“不过这次是我大意了,以为杜泽胆小就直接忽视了他。这太主观了,真该好好反省反省。”
“不过此事的确有些蹊跷。杜泽在他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不可能一夕之间变成变态嗜血的杀人魔,应该有什么隐情在里边。”
“等抓到了他,再弄清楚也不迟。”晨星说,“然而杜泽那混蛋也不知藏匿到哪儿去了,找起来可能得费点功夫。必须在他再次犯案前,抓住他的马脚才行。”
卢那顿了一下,“晨星,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不觉得这次的受害者,都长得跟和玉笙很像吗?”
与此同时,杭城七中高四语文组办公室,和玉笙给沈连寂答完问题后问:“还有哪里不懂吗?”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同来的秦莘野举起手道。
“什么问题?”
“你和史佩均,一夜几次啊?”
此话一出,和玉笙顿时双脸通红,惊慌失措得百口莫辩,尴尬得半天愣是吐不出一气。沈连寂一敲秦莘野的脑袋,替她抱歉道:“对不起和老师,你不用理她。”
“怎么不用理我?”秦莘野义正辞严地抗议,“给学生答疑解惑,是身为教师的责任!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整整三天,要是再得不到答复,我就要憔悴致死啦!”
沈连寂眉头一皱,刚想拖她出去,却见丢下一句“我去一下厕所”的和玉笙逃也似的出去了。面对着略显责怪的淡漠双眼,秦莘野不以为意,理直气壮,“我又没说错,干吗这样看我?”
“下次我来问问题,你别再跟来了。”
“凭什么?我就要跟来。”
“你又没有问题,跟来做什么?”
“来看和老师啊。”
“他不需要你的额外关心。”
见对方是真有些生气了,秦莘野不仅没收敛,反而还凑近了他,挑逗道:“哟,怎么了?该不会是因为听我说来看和老师而生气了吧?”
“这是教师办公室,别闹。”
“如果你承认你嫉妒了的话,我就不闹。”
沈连寂无奈,叹了口气,“我不嫉妒。”
这回答在秦莘野意料之外,“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奉还。”
沈连寂明白,对她,永远只有他妥协的份。“那下次,不要在我问问题的时候捣乱了。”
“我又没捣乱,我是真好奇嘛。”
话音刚落,和玉笙的手机振动了起来:卢那来电。见其他老师不是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就是午休,秦莘野迅速捎起手机并一转身,以沈连寂为挡屏接听:“喂?”
电话另一头,卢那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号,确认没误拨后奇怪道:“莘野,怎么是你?”
“和老师去厕所了。”
“哦。”
“打来有什么事吗?”
卢那踌躇了几秒,道:“最近的割脸案,你知道吗?”
“知道。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