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朋党装备

新城阴暗潮湿的角落，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在尘界与上下两界的交界地，有毒虫老鼠盘踞，也有中立的游商路过。

酒水和禁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铺满在地的是荒唐与颓废，纵使有装备武装像警卫一般的角色在场，警棍和枪支别在腰间，他们却不愿意理会这些半死不活的垃圾。

乱七八糟的街道中，飞鼠站立在一面黑墙前，敲响暗语，等待着回应。

时间不长不短，正好三个呼吸，墙上钻出一个机械脑袋来。

“‘朋党’感谢您的相信，愿家族之光永远照耀世间，我们永远和谐统一，永远团结一致，永远包容一切，永远永远，永远接纳每一位新成员。”

面对朋党成员的惯常营销，霍病疾面无表情，他到新城的边界来，只是为了取得一些资源和情报上的帮助。

“情况很糟糕，我的朋友，糟糕到……

我们甚至愿意接纳你为家族的新成员，你知道的，只要接受家族的邀请，成为朋党的一员，信仰‘和谐与统一’，所有成员都会和你统一战线，抵抗一切外来的威胁。

加入我们，连同着你的妹妹一起。”

机械脑袋继续发出顺畅流利的人声，看来朋党的成员也不止有机生命这一单一的生命形态，说话时他生锈的头顶零件轰轰作响，说不定维持他的除了灵质还有蒸汽动力。

老一代的产物了。

霍病疾并不想回答什么，敲敲手指，摇头摆动一二表示拒绝，其实他一刻都不想与朋党的成员多谈，这些家伙一有机会就会尝试着“拉人入伙”，对自己信仰的伪神狂热无边，无时无刻不在宣传者朋党和家族的荣耀。

朋党的成员可谓是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什么叫作“集体荣誉感”，在觉悟者中有这样的流言传说，据说美洲就有一位四阶觉悟者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儿子”让他独自接受了当地“朋党”组织“彩虹”的邀请。

第一天失踪，第三天找到，短短一天时间，“儿子”不仅变成了某种被恶意丑化过的理念的拥趸还受到其中老师的影响更改了自己的生理性别——

短短一天，“彩虹”就让这位四阶觉悟者富豪痛失爱子，也没有新增女儿，事后它就公开宣布了与自己的父亲断开亲自联系，而这位富豪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自己剩下的十个子女保护好，让他们免受朋党的侵扰，尽量减轻自己的痛苦和愧疚。

其中不乏很多黑色幽默，再多内容的添加也不过徒增笑料。

“家族仍然时刻欢迎你，我们虽然也看不惯美洲‘彩虹’的作风，但在朋党的立场上，我们仍然团结一致，互相帮助——

为了抓捕你，尘界的统一安全局与新城社会保障局几乎发动了最高级别的尘界力量，据我们所知，甚至远超不久之前刚刚伴随天灾而结束的‘新城救世会剿灭行动’。

我们很好奇，你到底是有怎样的魅力或者实力？如果你愿意告诉家族，我们一定会给出同等价值的信息进行交换。”

再次摇摇头，霍病疾摊出双手，无可奉告，自己带走了新城救世会的遗产，在一切计划没有激发之前，内容只能有自己知道。

机械脑袋见霍病疾油盐不进，根据远程的指示便给出了更多的消息。

“就在五分钟前，救世会总部已经在全球联网的最高级暗杀网络‘猎人’（hunter）上发布了你的悬赏信息，换而言之，你的基本信息已经完全被公开，除了新城的官方组织之外，还有全世界的边界佣兵团体想要你的命。

救世会给出的条件是‘完好’地交出你的尸体和你携带的b级遗物‘缄默者之刃’，赏金甚至让我们家族都为之心动，但我们遵守中立原则，甚至会对我们今天的交易保密。”

新城官方的管制根本拦不住佣兵们对赏金的向往，即使完全封锁上界游道和黄泉摆渡也无法阻止他们从边界甚至上下两界进入新城，新城成为各方势力大乱斗的斗技场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所有人都想搞明白的是——

“霍病疾，你身上到底还隐藏了什么东西？”

机器脑袋张开大口，没有铁齿铜牙只有黑洞洞的炮口，意味太过明显，占尽天时地利，霍病疾拒绝加入家族也不愿告诉家族秘密是何，家族自然会暴力地撬开霍病疾的嘴。

直面炮口，霍病疾冷笑起来，不屑与失望溢于言表，连同着他身披的斗篷都开始颤动起来。

原本横七竖八斜躺在地的流浪汉们站立起来，将霍病疾紧紧地包围起来，再外围的则是原本对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武装警卫们。

笑声越来越大，霍病疾嘲笑着此地家族的鲁莽与自负，蔑视着他们自以为是的“团结”和尽在掌握，想是就算自己加入家族也不会真正的受到保护，只会被榨干价值然后在洗脑之后用剩下的余生为朋党卖命。

大笑突然终止，一发光炮，轰掉了霍病疾的半边脑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霍病疾有假身傀儡，这一炮坚决而果断，想要引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