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
怎么没去?也没出钱是吧?”
徐建业的笑容凝滞,“那什么,我这就进去帮你问啊瑾桃,我先进去了。”
说着也不问他爹为啥住院,就往厂子里跑。
李兰芳走近,问道:“那场长我们还去其他厂子吗?”
“去,指望他我不放心。”
徐瑾桃拿出小本本,翻到记着的红旗手那一页,纤细的手指在两个人的名字上滑动。
食品加工厂的应该不缺油水,领奖那天纺织厂的那个黄晓大姐对她也更热切一些。
那她们就去找这个人好了。
现在已近中午,徐瑾桃直接去了纺织厂家属院。
这可比场子好进多了,徐瑾桃甜甜叫了两声大娘,就问到了黄晓家在哪。
徐瑾桃带着人敲门进去,开门的人满头白发,应该是黄晓的婆婆,审视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一照面,徐瑾桃就看出来这人不好相处啊,看着有点像阮翠莲。
徐瑾桃一顿,唇角重新扬起,“大娘你好,我是徐瑾桃,和黄晓大姐在县三八红旗手颁奖上认识的。这次经过县城,正好来看看她。”
黄晓婆婆的眼睛立刻溜到徐瑾桃的手上,看到她提着一个大篮子后,才露出笑意,把门彻底敞开,“客气了,进来吧。”
徐瑾桃带着两个人进去,看见两个男孩趴在门边漏出两双眼睛悄悄看她。
她笑着招手,“你们好,我拿了糖果,你们要吃吗?”
两个男孩眼睛一亮,哒哒跑到徐瑾桃面前,也不叫人,直接伸出手等着徐瑾桃给。
黄晓婆婆的眼睛也盯着徐瑾桃。
几个人就站在屋里,谁也没有动。
徐瑾桃的眉头飞快皱了一下又恢复平缓,她把手里的篮子递给李兰芳,也不再客套,直奔主题,“大娘,黄晓大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黄晓婆婆撇撇嘴,“她这个人是劳碌命,每次下班都是最晚的,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回来呢。我们还得跟着饿到中午。”
这样抱怨着,她眼睛依旧看着李兰芳给孙子的糖上。
徐瑾桃嘴角抽了抽,果然是和阮翠莲一样的人。
自己没长手似的,儿媳妇这么忙,还要等她回来做饭,是想累死她吗?
她给了徐瑾满几张饭票和钱,“今天中午咱们是来看黄晓大姐的,你去国营饭店打几个菜,不要大姐辛苦再做饭了。”
徐瑾桃暗暗嘲讽着黄晓婆婆,可惜黄晓婆婆注意力完全被徐瑾桃说的国营饭店的菜吸引,嘴上说着不用不用,实际上已经在咽口水了。
哪里能听出来徐瑾桃的意思。
徐瑾桃笑道:“大娘,咱们要站着聊天吗?我们倒是没什么,怕您累着。”
黄晓婆婆这才想起来没请人坐下,“快坐,快坐姑娘。”
两个孙子坐在那里大口吃糖,望她一眼也没有,白养这两条狼,果然随他娘!
但是自己这么大年纪,她还没这么厚的脸皮去要糖吃,她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徐瑾桃的身上,夸道:
“姑娘你长得真漂亮,多大了?”
不说她还没细看,这丫头长得是真好看。
这丫头出手大方,家庭条件绝对好。
她小儿子还没结婚呢……
她这样想着,就听徐瑾桃道:“也就您夸奖,我十九了大娘。”
哎呦,那不正好,她儿子刚二十二呢!
她笑得像朵老菊花,挤出和善一点的笑容,紧接着问:“那你有对象了吗?”
徐瑾桃微微一笑,娇羞道:“嗯,我有对象了。”
这回她可是没说假话,底气足。
黄晓婆婆的嘴角迅速撇了下去,旁边坐着的李兰芳惊呆了,她们场长哪有对象,怎么谎话张口就来?
黄晓婆婆没了刚才的热情,徐瑾桃却热情起来,把她家的情况打听了个遍。
原来她的大儿子早两年就病死了,除了两个孙子,还有一个小儿子高不成低不就的,还在当学徒工。
整个家里都是黄晓在撑着。
但是听黄晓婆婆的话,明里暗里地埋怨黄晓,都是因为她命不好自己家才变成这样。
徐瑾桃淡淡一笑,掩住嘴轻声道:
“大娘,这可不兴说啊,那些是封建迷信的东西,要是让有心人听去了,对大娘你不好。而且黄晓大姐是三八红旗手,是政府认可的,好多人都看着呢。”
这种恶婆婆,就是欠治。
黄晓婆婆脸色一变,却不敢对徐瑾桃发火。
要是这个女孩嘴上没个把门的,革委会来找她,那她真是倒了大霉了。
她对徐瑾桃愈发客气,隐晦讨好道:
“姑娘你好心,真是提醒我了,要是黄晓哪天起了坏心思,去革委会告我,我们家可真倒了八辈子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