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吵了一架,她怎么可能会想和他说话,恨不得再也不见他才好吧……
夜里,吃完饭后徐瑾桃不想给徐鸣添麻烦,就直接去了拘留室。
她躺在拘留室里铺着厚厚褥子的床上,思索着今天的事情。
徐建红除了心思狠毒,只会叫嚷狂吠,都是没脑子地明面上冲着她来,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是上次她回去过半年节的时候,一点破绽没露,显然是有人指点过的。
而且那么一大堆衣服,还分批送到她家后边小屋里,没有被发现过一次。
不会是那个仓库保管员,难道是那个和她说话的男人……
不对。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董成那个胆小怕事的绝对不会为徐建红出头,除非董明或者王爱娟掺和进来了。
王爱娟她见过几面,和徐建红差不多,藏不住事,这样的人做不到布置地这样细,那应该就是董明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要是董明发现了是徐建红偷的,直接把徐建红推出来就行了,还能甩掉这个乡下儿媳妇,为什么还要保她?
徐瑾桃实在想不明白,徐建红一看就是被董家一直防着的。
要是董家让她逮住把柄,她早就带着董成天天回娘家来炫耀了,不至于大半年只来了半年节这一次。
那董明到底为什么要维护这个不喜欢的儿媳妇呢?
今天晚上她是想不出来了。
徐瑾桃抓起小桌上刘栋特地给她拿来的西瓜狠狠咬了一口,好像要咬下徐建红的肉,心里发狠:
既然你不想多过几天好日子,那咱们这次就一笔一笔地全算清楚!
吃完西瓜,徐瑾桃百无聊赖,只好睡觉。
“鸣子哥,鸣子哥~”
夜深人静,徐瑾桃刚睡一会儿又醒了过来,她扒着窗户轻声叫徐鸣。
她刚才西瓜吃多了,想上厕所。
可是传回来的,只有草丛里的虫鸣声和偶尔传来的一声乌鸦叫。
徐瑾桃黑脸,是谁说叫他一声他就来的。
肚子涨涨的,徐瑾桃实在憋不住了,准备大声喊他。
突然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压压身影站在门口,也不说话。
徐瑾桃吓死了,手边摸着椅子把,颤声问道:“你是谁呀?”
“我。”
徐瑾桃听到熟悉的声音,紧绷的神经这才松缓下来,然后就杏眼圆睁,气冲冲道:
“你干嘛不说话,想吓死我是吧!”
见她生气,卫景扬慌忙解释道:“我听见你在叫徐鸣,着急忘了拿手电筒,我在拔钥匙。”
徐瑾桃不听他解释,推开他往外走。
可是看着外面黑洞洞的,月光也照不进来,微弱的光亮下树影婆娑,张牙舞爪地像怪物,最深处的厕所更像一个怪物的大嘴,好像一靠近就会有阴森森的东西把她拖进去。
徐瑾桃从小就这样,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她怕黑。
此时她的想象力无限放大,越想越害怕。
她又退回来,语气略在带不自然,“我、厕所黑,我怕看不清,有没有手电筒给我一把?”
卫景扬点头,又发觉徐瑾桃看不见,出声道:“有,我去给你拿。”
徐瑾桃看他往另一边走去,看着另一头黑洞洞的厕所,忽然想起以前看的恐怖电影,感觉毛骨悚然,好像随时能跳出来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鬼扑向她。
她急忙追上卫景扬,想要拉住他的衣角贴近他,有个人在旁边,她好壮壮胆。
她还给自己找理由解释,“我可不敢离了你的眼,省得你再说我偷干什么事。”
说着,她就伸出小爪子想偷偷抓住男人的衣角,却不想她忽略了身高问题,抓住了卫景扬的手。
徐瑾桃摸着不对,一惊想要甩开,但是却被卫景扬紧紧握住,“你放手!我不是要……”
她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推男人。
徐瑾桃抓着的正是卫景扬下午受伤的手,可是他浑然不在意,在黑暗中贪婪地看着徐瑾桃,柔声道:
“我知道。路太黑了,我拉着你好走,别摔着了。”
男人的手干燥滚烫,指腹粗粝,将她的手包裹的严实,磨得她整个手都有些疼。
可是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却很有安全感,徐瑾桃下意识地不再挣扎。
也许夜色深重,刚才想起的恐怖片吓到了她自己,徐瑾桃的心突然跳的有些快。
她嘟囔道:“是你自己说的啊,到时候别又说我不守规矩,假正经训我。”
“嗯,不会的。”
声音平稳,徐瑾桃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她竟然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温柔。
他下午出去了一趟怎么变了?
话变多了,也不装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