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嘴角却带着笑,
“还没确定呢,你那张嘴别出去乱说。还有,交待那两个,不准乱嚷嚷。”
裴红星听在耳朵,怎么听怎么不得劲,这还没成呢,队长怎么在这炫耀上了,他忍不住回嘴道:
“队长,你确定和人家能成?我瞧着瑾桃妹子咬你狠劲儿,可不心疼你啊。”
卫景扬摸着脖子上还泛着刺疼的伤口,想起徐瑾桃咬他时死活不松口。
可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她的唇落在自己脖子上的触感柔软温热,不由得有些口干。
他把咬着的烟摁在地上踩灭,擂了一拳裴红星,哼道:
“你一个没谈对象的懂什么。赶紧上去看看怎么样,好了把人带回去审。”
裴红星都快被队长这一拳捶得要内伤,“咳咳咳,队长,你下手这么重干啥!”
……
昏暗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台灯,外面的树枝被风吹过,映在屋内的树影立刻张牙舞爪地像怪物一样摇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对面两个板着脸的公安看着黄杰。
卫景扬这时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眼神犀利,周身萦绕着杀气,他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黄杰吓得立刻瘫软在椅子里。
要不是有隔板挡着他已经滑倒在地上了。
卫景扬沉声审问:“说,你为什么跑去找徐瑾桃?”
黄杰被这人踹了一脚,差点肋骨断裂,看见他就害怕,今天上午去找徐瑾桃的冲动也被踹没了。
“蔡厚给我说,是徐瑾桃举报的我们,所以他指使我去找徐瑾桃,让我去报复她。”
他抻着脖子强调,“我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她,没想怎么样。”
裴红星看他这样也拍桌子,眉头紧皱,严肃异常,呵斥道:
“没想怎么样你张口要杀人家,没想怎么样举着那么粗的棍子打人家!你就听蔡厚红口白牙污蔑人家一句,你就去杀人,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做事要讲证据的!”
“你说不说实话!”
黄杰被两人连说带吓,已经开始痛哭流涕,哪还有在食品站吆五喝六、嚣张跋扈的样子。
眼泪鼻涕的抹的脸上全都是,把裴红星恶心坏了,
“快说,把细节讲清楚,大家都松快!”
黄杰不敢再拖延,抽抽噎噎地讲,
“蔡厚说了之后,他给我打掩护,我从厕所翻墙出去的。”
“到了群山大队,我不知道徐瑾桃在哪里,就找了个社员,说我要和徐瑾桃说上次卖猪的事,那个女的不知道,还是问了另一个人才知道的。”
“我翻上山头,捡了一根粗树枝,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我当时又急又怕,正愁不知道徐瑾桃在哪儿想要下去的时候,听见她在那喊人,我就过去了,然后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
两人审完黄杰之后,回到办公室,裴红星翻着供词越看越好笑,跟卫景扬揶揄,
“队长,你说瑾桃妹子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啊?”
“你说她不好,正好赶上你救她。你说她好,这黄杰都要回去了,结果她自己暴露,让黄杰逮个正着,哈哈哈她真是个活宝啊。”
卫景扬也笑。
她确实每次都能吓人一跳,却都有惊无险。
夜已深,他们把口供规整好,就回到宿舍洗漱睡觉。
卫景扬躺在架子床上,胳膊屈起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望着房顶,睡不着觉。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好像坐在云端,飘飘然没有实感。
那天徐瑾桃的话点醒自己之后,卫景扬回来后夜里把两人所有的相遇反复推敲想过无数遍,比查案子还要认真。
他想,自己应该早就对徐瑾桃有想法,只不过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一开始他只是见到她想管着她。
后来每当徐鸣说起她的时候,他虽然不说话,但是却迈不动步子离开,想知道她的近况。
再到后来,甚至期盼徐瑾桃突然出现在局里。
那次她和宋渭站在小门说话的时候,也许自己的眼神确实有些不对劲。
不是嘲讽鄙夷,而是恼怒烦躁,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嫉妒。
恼怒嫉妒她和相亲对象走的这样近,温声细语,生怕伤害到那个男人,对自己却是咋咋呼呼,从不在乎形象和顾及他的想法。
也许正是这个眼神让她误会,她才会编瞎话,说自己是他对象,才亲他。
这次也一样,不知道哪里又戳中她的脾气了。
他审过很多犯人,也和家属打过交道。
徐瑾桃的心理其实很好猜。
在群山大队她做了这么事,应该一直被人捧着,没有被人这么说过。
自己性格如此,见到她过分的行为就忍不住说两句。
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