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学的,这么久没用了,我有的地方给忘了。”
“这个也是跟姥爷学的?”徐瑾桃惊讶,她记得她爹的木匠活是跟姥爷学的,没想到这个也是。
她打趣道:“爹,娶我娘你可赚了。”
柳叶从后面端着窝窝头进来,闻言戳了女儿脑袋一指头,“没正经的,说什么呢。”
徐瑾桃嘿嘿笑,两个妹妹不明所以,也跟着傻乐。
所有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直到徐康□□树回来,安排徐建业带队上山栽种,掀起了波澜。
大队干部从学校建成,不,可以说更早就已经心生不满。
你看看,榨油队他们家的孩子一个没上,学校的功让徐瑾桃一个人占着,养猪场还用榨油队的人。
上山建果园是徐瑾桃她爹。
好便宜都让徐瑾桃占上了,把他们撇到一边是吧?
几个人一合计,开始在大队里找人说闲话,让家里老娘媳妇也去说。
村口聊天,河边洗衣服,逮住机会就说,“大队长任人唯亲,被徐瑾桃迷住了,你看看,徐瑾满整天上山掏娘,下河摸鱼的,那成绩肯定作假了,才进的榨油队。”
本来这事当时就有人闹过,再翻出来,不少人当场就和干部的媳妇说嘴起来。
“徐瑾桃她三叔,一个混子,在县城钢铁厂上班,徐瑾桃一个小姑娘,哪来的本事?我觉着,肯定是靠了大队长的关系。你再看她小姑,说不定就是她撺掇的,让她小姑爬人床,好嫁到县城里去。”
是啊,是啊,徐建勇自己天天在外面混,还被人骗,徐瑾桃一个小丫头,怎么有这么大本事,说把人弄到县城就弄到县城去了?
“你在看看学校,她一天没看着过,凭啥只说她的功劳,咱们也是出了力的呀,连公分都不要,难不成房子是她变出来的?”
“可是,这个主意是瑾桃想出来的,建学校的钱也是瑾桃挣来的,娃娃们上学一年不要钱呀,再说了,学好了以后肯定有工作的。”
有的小媳妇也去上学,她们在家想上学没上成,好不容易徐瑾桃建了学校,她们终于能上了,听到这话忍不住反驳。
可是她们毕竟是少数,众人已经□□部媳妇前面说的给惹红了眼。
人不仇比他们穷的,就嫉妒比他们好的。
更别说徐瑾桃算是个异类,以前唯唯诺诺,见了面要叫叔婶子的,猛地比他们高出一大截,他们还要对她说话客气着,心里早就鼓着一口气了。
干部媳妇见有人给徐瑾桃辩理,轻蔑又道:“合着她没挣钱,她那一个月的工资赶上咱好几年的了。谁知道她有没有吞钱?”
“她家怎么有钱盖房子?还顿顿给肉吃?”
“现在山上果园又让徐建业带队,你说她按的什么心?以前大队办事都是几个干部一起商量的,这回倒好,直接拍板让徐建业去了。别以为咱们不知道,这是个清闲活,就忙这一阵,等回来无非就是除除草,看个果园,就能拿十个公分呢。 ”
“徐家一共几个人?感情好窝都让他们占着,我们还得感恩戴德,你们说,咱们都已经是新社会了,是不是不能让他们还当老爷?奴役剥削我们?!”
这话一出,瞬间声浪迭起,大家被煽动起来,都跑到大队部门口闹。
凭啥一上来,连说都不说,直接安排徐建业带队种树啊?
不行,公平竞争!
徐康民从外面刚拉着果树赶回来,才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出去一看,门口挨肩叠背的,挤满了人。
徐康民皱眉爆喝,“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
徐康民发起火来吓人的很,威压一下子碾向众人,站在前面的人瑟缩地往后退。
徐康民抬起手臂,指向站在前面的一个男人,厉声问道:“你来说,都这儿不去干活,要干什么?!”
被指着的人本来一肚子的怨气,来的时候还喊得很凶,突然被徐康民点名,周围的人也不由自主地离他远了一步,他刚来时的气一下子被打压下去。
可是周围的人在背后不停地杵他,还低声催促,“快说啊,快说!”
他不敢直视徐康民的眼睛,语无伦次,“我,大队长,我们不服,徐瑾桃她有猫腻,凭啥徐建业能不经同意就去果园带队?”
徐康民扫视了一圈,每一个和他对视的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逃避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