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被妖怪抓走啦
“这次巡诊一路上那是豺狼虎豹,妖魔横行啊!你瞧瞧我们章大夫这姿色,这身段!若没有你通天的本事保护师父,师父定会让那贼人抢走做压寨夫人的!”
“师父?”
花未时对他用力过猛的演说满是困惑,“他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我就算捆着双手他都打不过我。”
此刻章大夫作为男子的自尊心很是受伤,但他忍了。
阮二摆摆手不甚在意,“师父不一定只教武艺嘛,他也可以教你做人啊。”
看她死脑筋的样儿,阮三小姐很是痛心疾首。
作为年龄比她小,但脑袋比她好使的小姐妹,她有责任也有义务劝导她一下。
“你不懂,现在师徒恋很流行的。”
什么城北的杨瘸子和小聋女啦。
什么邻县的白画师和小骨头啦。
哪一个不是虐得越身心俱疲爱得越是刻骨铭心,你要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云云。
花未时听着也觉得有道理,那就答应吧。
细皮嫩肉的小白要是真被抓走做成人肉包子,她当上女将军之后就不能迎他过门了。
出了药坊,阮三忍不住要问她哥。
“你这样逼章大夫带小花姑娘出门是不是不太好呀?”
“你不懂。这男女之事,只要不是拿刀架在脖子上说誓死不从,那便就是愿意的。这叫情趣。所以啊,你以后倘若真是不愿意,就得给人个肯定的答案,别叫人给自作多情了。”
阮三看她哥煞有介事的模样一拍掌。
原来是这样啊。
“那父亲给我寻的那几门亲事我是真的不喜欢!”
大家都是一个城里长大的纨绔子弟,谁不知道谁啊。
这让阮二也犯难了。
他们父亲的决定没几个人能改得了。
“要不你求求九叔吧?”
他提议。
父亲也就能听得进九叔和祖父的话了。
而清静下来的房间里只剩下章大夫和阮某人。
“你尽快把你那个未婚妻弄走。”
章大夫很是严肃。
相比之下,阮某人显得惬意多了。
“为什么?可是小花花做错什么了?”
“小花花?”
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她叫花未时,花开未时花开未时,那不就是个花骨朵嘛。小花花很适合她啊。”
不想与他在这事上浪费唇舌,章大夫只想早些让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就把她和丸子一起带回苏临去。反正她和丸子也好得跟亲姐妹似的,想来以后也不会欺侮丸子。”
阮沚似笑非笑地作疑惑状,“可是她好像喜欢的是你呐。”
章大夫赏了他一记白眼。
这事他自然清楚。
可是有些事就得扼杀在萌芽中。
而他作为男子汉,自然说到做到。
这点他跟阿阮绝对不一样。
几天后,天刚蒙蒙亮。
章大夫就赶着租来的驴车,背着他的小药箱带着他的小包袱出现在了城外桃花林。
初春的林间入眼满是生机。
虽然连花苞都未长一朵。
他无暇流连,得趁那个惹祸精没起床赶紧多跑些路。
可怜小黑驴一大早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他连拉带拖上了路。还特地选了个偏僻的山路。
女人是老虎。
这话他自小就铭记在心奉为真理。
可正当他赶了大半天的路盘算着花未时不可能再追来了,于是悠哉悠哉地找了个被经年累月的雨水打淋光滑的大石头,准备休憩片刻。
好让新伙计也休息会儿。
刚松了口气,忽然感到天色一暗,林子深处暴风卷着尘土骤起。
黑漆得像是野兽的深眸。
小黑驴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努力想要挣脱困住它的缰绳逃离这片荒林。
章大夫按在膝盖上的手指冰凉发僵,他预感到林子深处有些什么。
可他身边除了一只只会哦咦哦咦叫的驴子,便再没什么可傍身的了。
他尽量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往驴车那边靠去。
试图在危险出现之前赶紧离开。
但事与愿违。
从林子深处走出来一只通身雪白的吊睛猛虎,唯有眼周有着几条纯正墨色的纹饰。
远远看着,它的身量足有自己的两倍大。
这里怎会有吃人大虫!
早知道就不该为了躲花未时而选走荒野小道了。
这里人迹罕至,有野兽也不奇怪。
纵然平日里从容如章大夫此刻也是双腿有些发软。
他可是一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