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话是这么说……做都做了还嘴上说着讨厌……啊好好，为什么？”

“……我的母亲以前。”

“嗯。”

“她曾经……接过客。所以我讨厌。就这样。”

“嗯。”

“……就这个反应？”

“？不呃……谢谢你告诉我？”

“我还以为……你会道歉啊，或者怜悯我之类的。”

“我在这方面比较迟钝……反正，不论你妈妈是怎样的，亲生母亲也只有这一个吧？更何况我记得你爱她。”

“……是啊，我爱她。”

“那不很好？那就足够了。”

“这样啊……她……我妈妈，其实也不是一出生就是那样的。似乎是被某个男人玩弄，背着他生下了我，才导致被那个人一怒之下在业内被封杀，只能靠接客养活我们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嘴上说的是某个男人，但是看他的样子，心里分明是对其身份有把握。

“我讨厌妈妈那样，哪怕已经出卖自己的全部了，但别说尊严了，连活下去都勉勉强强。……然而，也是靠着妈妈卖身，才遇到了转机……”他闭上眼。

“虽然只是便利店收银员的工作，卖剩下的盒饭可以带回家，客人再难缠也不会对她拳打脚踢，那段时间几乎称得上幸福了。……如果妈妈没有猝死的话。”明智笑着说。

“……”我闭上眼，“至少在最后一段时间，她过得很快乐。”

“是啊。……所以，像刚刚那样的话别再说了。”

“……？”

他的手抚过我的侧脖颈，轻微的瘙痒使我条件反射地要躲，也因为躺在床上而无处可避。

“就是这种事。……我知道有的人喜欢，但至少我不想对你使用暴力……”

此刻明智眼中流露出浓郁的悲伤不似作伪，我也不禁被他的情绪感染，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我发誓。”

“……嗯。”心满意足地，明智眯起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