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的时候,怎么不看人?”
“还是说,不敢看我?”
“没那回事。”孟宁慢吞吞的说,转向温泽念。
温泽念好似满意的压了压下颌:“我是可以告诉你。”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很乖,很老实,像只醉了酒的小猫。”
“所以如果你是来问这样一个答案的话,你可以走了。
”
哦,好。孟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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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坐得太久,她膝盖都变得不太灵光,走路的姿势别别扭扭的。
身后沙发一声轻响。
她可以想象,那是温泽念一只手肘倚在了沙发背上,像浮在一片月光上,扭过腰来望着她背影。
休息室的一幕重演。
要等她走过一步两步三步,正要迈第四步的时候,温泽念的声音才在她身后响起:
“可是,你想走么?”
******
温泽念只说了这么句,便站起来向卧室走去。
孟宁没回头也没停步,一直走到玄关,伸手便要搭上那黄铜色的门把手。
指尖悬在半空,滞了一瞬。
她缓缓回头,客厅里已经空了。只剩露台洒进的月光,风抚着薄纱轻扬,矮几上剩两枚温泽念的钻石耳钉,一切都静谧而美好得像个绮丽的梦。
C酒店行政套房的设计很特别,一切房间并非实打实的墙面隔开,活用屏风与叠嶂手法造出一种灵动的美。
比如她站在这里,还能望见卧室方向淡紫的薄纱床幔,像一阵玫瑰雾,风一吹,就散了。
梦是最易迷惑人的。
孟宁收了手,往卧室方向走去。
温泽念方才一路懒得开灯,直到这时才拧开床头一盏台灯。雪白床品衬着她,像一个跌落的瑰夜。
她正扬起维纳斯雕塑般的手臂去拆脑后的盘发,又引着人的视线往她那天鹅颈上落。
孟宁记得有位导演,最爱拍女人耳后至肩部连接的那段颈线,颂咏那是神迹般的美。
在孟宁每次看温泽念的盘发下露出光洁的后颈时,便心有戚戚。
这时温泽念正在拆盘发,左手托着发髻,右手把细而长的小夹拆出来,随意扔在床头柜上。
她看向孟宁的眼神懒怠怠的,也没招呼她,一直到床头柜聚了六个小夹后,她又掀起点染了薄绯的眼皮:“剩最后一个了。”
孟宁反应过来,她在说那盘发的小夹。
她问孟宁:“你要来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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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走过去。
温泽念的盘发与她不一样,她总是用一根皮筋绾在脑后了事,温泽念则要精致而繁复的多,这让那发髻适配于每日干练的正装制服,也适配于这风情撩人的晚礼服。
孟宁站在温泽念面前有些不知所措,温泽念左手托着发髻,右手来拖孟宁的手。
在她柔软的掌心轻捏了一下,手往下滑,握住她指尖,拎着她的手绕到自己颈后。
孟宁第一次抚到那乌发,蓬松而浓密,古人说“雾鬓云鬟”,真要见到了才知这是怎样绮丽的形容。她的手指插进去,缎子般的丝滑,大概在海岛住久了,又有种凉感的润泽。
温泽念的头发美,颈项美,难怪她是盘发最好看的人。
这是孟宁心里坚定不移的想法。
她的纤指在温泽念的发丝里游走,寻到那金属的小夹,与温泽念柔腻的发冲撞出很不一样的质感,温泽念轻轻“嗯”了声,像默许,像鼓励。
孟宁指尖稍稍加力,把那小夹抽了出来。
温泽念的左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松开。
孟宁愣了。
据说一切科学的证伪,都是一个新的真理推翻了过去所谓的真理。
孟宁在心中那句“温泽念是盘发最好看的人”后打了个大大的叉。
这句话的成立,只在温泽念放下那头缱绻的乌发前。她玉一般的细指信手一拨,散落的不似瀑布,确然像瀑布上如梦似幻的那层雾。
温泽念端坐其间,那张矜傲透出一丝妩色的脸,是水雾间的那轮月明。
孟宁缓缓抬手,拈起温泽念的下巴。
温泽念神色矜傲,动作却是顺从,配合着她、纤长的天鹅颈往后仰,薄唇微翕:“这可是你自己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