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真挑刀,丁月华嫌他慢,想出去等,白玉堂道:“别走啊,你走了我找谁付账去?”
丁月华道:“我不走,去门口等你,挑好了叫我。”
她踱步到门口,跨过门槛,站在街边晒太阳。
街上人来人往,有几个人勾肩搭背地从她面前走过,还扭头招呼身后的人:“快走快走,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旁边有好奇的人问:“怎么了?是要去看戏吗?”
这些人答道:“比看戏还精彩呢!城外有人比武招亲,那可是真刀真枪地打,可不比看戏过瘾?”
“真的?就在城外?”
“就在城外!”
“那我也去!”
“我也去!”
在街上走的人立刻少了一大半,都往城外走。
丁月华听他们说城外有人比武招亲,也想去看看热闹,便回到店内道:“挑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白玉堂手中有一把刀,他对阁主说,“就要这把。这刀是丁大小姐送的,多少钱您管她要,不用打折。”
阁主笑得像朵花,冲着丁月华比了个“二”。
丁月华道:“二十两?行,我买了。”
她掏出荷包付钱,阁主道:“您二位稍等,我把这刀给包起来,这位公子,您想用什么样式的纸包?”
白玉堂道:“不用包,我立刻就用。”
阁主一副“这话我今天是第二次听”的表情,但没说出来,道:“好嘞,那客官您拿好这把开天辟地黑夜中的杀手至尊杀人于无形刀!”
白玉堂笑道:“您这儿卖的刀,名字都这么长吗?”
阁主说:“不止是刀,本店的剑名字也都很长。对了客官,本店还提供刻字、雕画服务,不知客官要不要在剑上刻几个字、雕几幅画?”
白玉堂道:“好啊,就刻我的名字吧,万一以后丢了,也容易找。”
丁月华看他竟然还要刻字,只好耐着心烦继续等。
好不容易等阁主派人给刻完了字,丁月华付完了钱,刻字费用也不便宜,刻三个字要一两银子,所以总共花了她二十一两白银。
付完钱后,她就拽着白玉堂匆匆从店里出来了。
白玉堂道:“你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丁月华道:“我也有话跟你说。你先吧,你要跟我说什么?”
白玉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个展大人——”
“你胡说什么呢?”丁月华道。
白玉堂说:“你先别生气,你啊,是典型的当局者迷,我呢,则是旁观者清。你听我说完。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位展大人,我这个做朋友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有一点要提醒你。”
丁月华道:“哪一点?”
白玉堂说:“丁兆蕙就要来了,他和我可不一样,你在他面前可得收着点,别表现得太明显,我不想听他唠叨。”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丁兆蕙此人有前科。
那还是在丁月华十岁那年,她那时很崇拜隔壁村的一个小男孩,那小孩是方圆几十里内爬树最快的,而且特别擅长掏鸟窝。
十岁的丁月华对这位仁兄十分崇拜,说长大后要嫁给他,以后夫妻两个一起掏鸟窝。
这本是孩子说的话,大人听了也没放在心上,但是丁兆蕙听闻此事后却大为担忧,特地找到丁月华对她进行一番思想教育,说什么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儿戏,找夫婿得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地对对方展开调查,把对方调查透了以后才能有下一步打算,可不能因为别人会掏鸟窝就以身相许。
丁兆蕙说了很久,说得丁月华烦不胜烦,直到她说她不嫁那位擅长掏鸟窝的仁兄,丁兆蕙才罢休,闭了嘴。
白玉堂是担心丁兆蕙知道丁月华对展昭有好感之后,又跟唐僧一样唠叨个没完,担心这、担心那的,很容易搞得大家都尴尬。
但丁月华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便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我对展大人又不是那种感情。”
白玉堂的表情介于想笑和想皱眉之间,他说:“那就退一万步说,万一丁兆蕙误以为你对展大人有意思,担心你受伤害,所以跑去找展大人,让他别伤你的心,那时候你怎么办?”
怎么办?她指定能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月华道:“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提醒。”
白玉堂道:“不用谢。谢谢你送的刀。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丁月华就把刚才她听说城外有人比武招亲的事说了。她道:“我想去看看,你去不去?”
白玉堂道:“去啊,为什么不去?走。我正愁着开封城里太无聊,没热闹可看呢。”
开封城内严禁打架斗殴,自然也不允许搭台子比武招亲,所以比武招亲只能在城外进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