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
二哥,白玉堂不是那样的人。”
丁兆蕙叹了口气:“你啊你啊,我看你就是跟他混久了,都被他骗迷糊了,他那种人说的话,可不能信。”
丁月华不乐意了,道:“二哥,白玉堂是我朋友,你当着我的面说我朋友的坏话,我可要不高兴了。”
她二哥和白玉堂积怨已久,但其实追根溯源,他俩不和的原因很简单,是为了一个姑娘。
因为白玉堂长得太好看,附近的姑娘都喜欢他,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她二哥喜欢的姑娘。
某天丁兆蕙相思病犯了,跑去找人家表白心意,被人家拒绝了,把他伤得不行,后来他发现这姑娘每次大老远看见他的时候都尽量避开,可看见白玉堂的时候却笑脸相迎,此后他就看白玉堂越来越不顺眼。
他看白玉堂不顺眼,平日里见了他自然就没有好脸色,而白玉堂这人是若别人以礼待他,他也会还之以礼,但若瞧不起他,他就会加倍瞧不起对方。
他们两个这样一来二去、日积月累的,就成了现在这副光景。
“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冤枉他。”丁兆蕙嘟囔道。丁月华瞪了他一眼,他忙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刚才不是说他要借剑吗?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借咱们家宝剑?”
丁月华:“你知道?”
“那当然,”丁兆蕙洋洋得意,“他那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连猜都不用猜。南侠展昭你知道吧?”
“知道啊,他怎么了?”丁月华不解,白玉堂借剑跟南侠有什么关系?
丁兆蕙道:“那南侠最近可风光了,开封府的包大人向圣上举荐了他,他被圣上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入开封府供职,又因为在耀武楼上献艺,圣上看到精彩之处,竟脱口而出‘御猫’二字赞他身手敏捷,御猫这名号从此就传开了。”
丁月华“啧”了一声:“御猫?这是皇上给取的名号?圣上若是觉得这话是夸南侠,未免夸得轻浮了些。”
“圣上估计也是随口一说,谁能想到就传开了呢,”丁兆蕙道,“你想啊,卢大哥他们人称五鼠,现在南侠得了个绰号叫御猫,自古猫捉老鼠,猫是老鼠的天敌,白玉堂那家伙心高气傲,最受不了别人压他一头,他知道这事以后,还不得把鼻子气歪?”
丁月华恍然大悟,道:“所以他想去找南侠比试,打败南侠,好出心里这口恶气?”
丁兆蕙道:“可不是嘛。但他既然要去找南侠比试,人家南侠的剑是巨阙,那剑可不得了,跟咱们家的湛卢剑有一拼的,白玉堂大老远跑去开封找人打架,当然要找一把给他长面子的宝剑,总不能带这种破铜烂铁去吧?”
丁兆蕙说到“破铜烂铁”的时候,脑袋一歪,指了指丁月华的佩剑。
丁月华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和白玉堂平时用的剑,说差嘛,倒也算不上,但跟湛卢、巨阙这种宝剑一比,他们的剑的确跟破铜烂铁没什么两样。
“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啊,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丁月华道。
“他担心你知道实情以后不肯借呗,”丁兆蕙抱起胳膊说道,“他自己也知道上京找南侠打架是意气用事,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你既然已经拒绝了他,此事就与我们无关——”
丁月华忍不住道:“哎呀,他倒是早说啊,我若早知道他是为了找人比试才借剑,我就借给他了!我现在就回去求姑妈借剑!”
“哎妹妹!”丁兆蕙喊道,但丁月华已经跑了。
丁兆蕙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他容易意气用事,你也容易意气用事,难怪你们俩能玩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