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游戏：零的游戏

要灌注自己的咒力和对称号的控制力度。

禅院直哉这会儿已经没有刚刚正常的样子了，他望着夏里奈，心里满是震惊。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语言。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明明身体已经拼命在抵抗了，但还是为她开了那屋的门。

甚至、甚至还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夸夸我吧，夸夸我啊！

……喂，扭头看我啊！

用完就丢了啊？我是什么好用的道具吗？

禅院直哉的心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他哆嗦着身子贴近夏里奈，心中思绪复杂的他在面对夏里奈的时候，甚至说不出恶劣的话，只能通过贴贴的方式来慰藉自己躁动不安的身体和心脏。

夏里奈进屋的同时，屋内的许多眼睛亮了起来，不同的咒灵闪着浓烈的负能量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三级，不是很厉害。

夏里奈心里评算着。

熟悉的黑三角出现在她的身侧，只一瞬的功夫，泛着黑红的咒力全部镇压在那些咒灵身上，夏里奈利用“狂化”的特性来

寻找着能最大承载自己咒术的咒灵。

三秒后，夏里奈的眼睛一亮。

“找到了！”

一侧的禅院直哉陷入一种怪妙的情绪感知中，作为禅院未来家主，他应该阻止的。但他又觉得，很多事情都比不过夏里奈开心的笑容。

夏里奈，夏里奈……

禅院直哉看着陷入“快乐”这种情绪之中的夏里奈，脑袋变得恍惚起来，他不明白，夏里奈为什么要对那虫子一样的咒灵笑得那么开心？

宁愿对那样一个咒灵释放微笑，也不愿意看自己吗？

如果这样的话，如果这样的话——

能不能把夏里奈锁起来呢？

就像圈养咒灵一样，犯错误的低贱者会准时投喂到咒灵嘴巴里。

虽然夏里奈不是咒灵，但直哉可以喂养她啊！

禅院直哉疯狂的想法运作着，放在身侧的手又开始跃跃欲试，连带着那把咒具一起试探，似想要和之前那样狠狠地捅到她的身体里。

夏里奈感觉到了自己身侧负面情绪的累积，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盘旋在他身后的灰黑色影子，歪了歪头。

“啊，不小心把直哉酱忘记了。”

她歉意地说，同时对禅院直哉伸出了手。

至于心里是否拥有同样真挚的愧疚，就不得而知了。

温柔的触感传递过来，禅院直哉被夏里奈拥到了怀中。小小的手覆上他的额头，直哉看见那黑发黑眼的女孩用温和又奇异的语气对自己表示夸赞。

“做的很棒，妹妹。”

已经到达沸点的水遽然停下翻滚的水波。

禅院直哉僵在了原地，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恐惧感连带之前扭曲的情感瞬间漫上心头。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映照着他不安的灵魂，女孩对他露出了一个笑。

“我明白了一些事情，谢谢你，直哉。”

他顶着心里滚烫的热意，嗯了一声，收起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内心恐惧的同时，让他又有些依赖性地往她身边靠了靠。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自己要被玩坏了！

禅院直哉心里敲起警钟，可行动怎么也控制不了，在自己做决定之前，大脑先一步给出了最诚实的指令。

【靠近她】

【获得注视】

【夏里奈——】

草了。

禅院直哉哆嗦着握住了夏里奈的衣摆。

夏里奈自然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了起来：“好乖好乖。我喜欢听话的妹妹。”

……

甚尔盘踞在树上，无言地望着‘屋’口的女孩，目睹了她刚刚所为，啧了一声。

果然，她就是那天在医院，虐杀咒灵的那个小鬼。

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他自然听到了夏里奈口中的“直哉酱”，视线隐秘地转移到禅院直哉身上，甚尔又觉得好笑极了。

甚

尔之所以跟上来，并不是因为对夏里奈的‘担忧’、或者‘愧疚’。

当时的禅院直哉虽然化了夸张的妆←，试图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对于已经是成年人的甚尔来讲，他的伪装是稀烂的。

禅院家怎么可能有那样一个小的女孩当女仆？

他的意思并不是指禅院家的女孩不当女仆，而是在这个年龄在禅院家当女仆的孩子们，一般受到的都是非人折磨。

受伤和霸凌就别说了，遇见成年男性的恐惧或多或少都会存在的。

对于上位者的折磨和长期处在的环境，只能让她们埋下头做事情，更别提大声说话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