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唇形天生的微微上翘,似乎总带着清浅笑意,一双眼睛清澈纯明。昏昏灯火摇曳,映衬得他一张玉面更加俊朗精致了。
小叶还没醒透,似吃醉了酒般,双颊晕出酡红,傻乎乎地朝他嫣然一笑。
喉结滚动,楚留香低下了头,少女的温香萦绕在鼻尖,心跳声仿佛就在耳畔。他像是也醉在了一笑中,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在她唇角轻轻一吻。
不知这个动作哪里触到了小叶的笑穴,她咯咯笑了起来,在这静谧的夜里,像是被风吹响的一串银铃铛。
“小叶儿,什么事这么开心?”
笑容又回到了楚留香的脸上,语气中充满了愉悦。
“不告诉你。”
楚留香也只是笑,什么话都不说,心间一片欢喜,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天光大放时,破庙里已然睡了两个小乞丐,一双“冤家”,和一条小黑狗。
灯盏里的灯芯和灯油早烧完了,只余下一滩黑渍渍的余烬。
在楚留香的强烈要求下,小叶把昨天的一如见闻都给他说了一遍。
“青衣楼?”
他摸了摸鼻子,边回想边说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个组织,好像是个杀手组织。曾极短的时间内,连续做下数十桩大案,朝廷却拿他们无可奈何。因为根本没人知道,这“青衣楼”的第一楼,到底在哪里?”
“杀手组织?”小麻子惊道。
“大小姐怎么会得罪他们?”小秃子奇怪道。
小叶沉吟半晌,而后才道:“应是我失忆前和他们结下的梁子,只是不知道缘由。”
楚留香握住了她的手,心有余悸地说道:“以后千万不能乱跑了,昨日张老先生可是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下次想去哪里,只要你金口一开,无论天涯海角,我都随你一道。”
小叶吃吃笑了起来,连忙捂住了小黑的耳朵,毫不在意地答道:“说什么胡话?你难道还能跟着我一生一世不成?”
楚留香眸光闪动,笑语盈盈道:“有何不可?”
小叶摇起了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另说道:“青衣楼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头绪,暂且先放一边罢。明珠的事情,我倒有了新发现。”
“什么发现?”楚留香道。
小叶道:“薛庄主说,薛二公子去省城办年货去了。但是小秃子和小麻子问过城门那一片的丐帮兄弟,都说没有见过薛斌出城。领头薛家办货车队的,是薛家的曾经西席石先生的二弟。”
“更离奇的是,石家也刚刚新亡了一个年轻的女子。”
楚留香接过小叶投来眼神,心领神会,说道:“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未免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小叶叹道。
“你想去一趟石家?”楚留香道。
小叶点点头,转眼又瞧了瞧小麻子和小秃子,同他讲道:“天色尚早,这俩小孩还没吃东西呢。不如咱们一块儿先去吃些,顺道也打听打听这石家在哪儿。”
她既发话,楚留香自无不可,小乞丐们更是兴奋雀跃,欢欢喜喜地跟着她俩。
一行人吃过饭,遵照着打听来地址一路找去,敲了半晌的大门,好不容易敲开后,应门的大婶却说她的丈夫和侄女都外出去了。
“出去了?”
小叶一愣,见大婶说着就要关门,她急忙一掌拍在门板上,露出个极和善的笑脸,“请问您知道二姑娘去哪儿了吗?”
“她说去会一个朋友,出去了有一会儿了。”
大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你们没什么事就别在我家门口站着了,绣云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都哪里招惹来的一群不三不四的人…”
“大小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小麻子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小叶心念一转,问道:“你们知不知道石大姑娘的墓地在哪里?”
要打听一个活人是难事,然而打听一个再也挪动不了的死人,对于丐帮来说简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城郊添了一座新坟,新到连黄土都是刚从地里翻出来的,还带着潮湿的水汽,空气中弥散着挥之不去的泥腥气和元宝香烛的味道。
小叶曾经以为,是不会有人选在晌午这个时辰来祭拜的。
事实证明,她错了。
有人不仅来了,还哭得很伤心。
他披麻戴孝地跪在那一片薄薄的石碑前,哭得哀恸不已。
楚留香见状,长叹了口气。
小叶扭头看他,奇道:“好端端的,叹气做什么?”
“有时缘聚缘散,当真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这位石大姑娘正值芳龄,却已与墓前人阴阳两隔,此生再无相见之期。”楚留香道。
小叶闻言,却是展颜一笑,说道:“今日不知明日事,明日愁来明日忧。只要两人在一起一日,就开开心心过上一日。朝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