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贤不孝
来了解情况,才找到家属,原来是个寿材店老板的爷爷,前段时间脑子忽然不大清楚了,家人一时没看住惊扰了贵人,自然诚惶诚恐,连忙磕头赔罪不提。
鲁国大长公主夫妇气得不轻,但是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头子,你非要跟人过不去那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而且就这人的年龄和毛病,你就是送进开封府人也得开释,至于赔钱,他们一介小民能赔几个钱,只得匆匆赶走认了倒霉。
没想到这事太过离奇,东京上下内外八坊对此都格外感兴趣,马行街那边居然还说起了书,说是公主虽然出嫁,也是赵氏血脉,仁宗无子独留一女,她回了东京一心只想着自己,从不去洛阳八陵祭祀,也不管仁宗的忌辰事宜,所以引来了父亲的惩戒。另外仁宗教导女儿贤德,她居然从来不听,真是不敬父皇。
如此不贤不孝的女儿,赵家稀罕吗?她的子女,配得到高位吗?
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不几天竟然就有太学生在钱家门口抗议辱骂,直言钱忱陷母亲于不孝,应该自裁谢罪。
就在这个时候,大宗正和礼部受命,以太祖、太宗兄弟之分;英宗外继之分;哲宗与太上道君皇帝兄弟之分;渊圣与今上兄弟之分为名,重新整理宗庙,厘清宗祧制度。
当然一时半会也理不清,但首先,英宗生父濮王赵允让的“皇考”称呼彻底废除,曾经困扰大宋三年之久的“濮议”被定性为韩琦的逢迎之举,由其子孙代为认罪。
这么一折腾,鲁国大长公主哪里还真不明白什么,也不用装了,当真病倒,只是还撑着一口气不肯死,怕儿子守孝连身上的宫观使身份都保不住了。
赵鼎时隔好几个月,第一次和张浚主动说话,“以后不遇着大事,还是不要得罪万俟太常。”这是真小人啊。
九月二十四日,官家下诏,邢家除了代发修行的陶然居士邢二娘子——也就是公主她小姨,余者不许参加公主及笄仪式。
丝毫不知道多少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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