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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停笔,抬眸看向扶薇:“有几本书确实坏得厉害,该誊抄备份。”
四目相对,扶薇探究着他的认真。
“让我瞧瞧,都抄了哪些。”扶薇微笑着走过去,拿起案头的那本书。
“原是这两本。”扶薇说,“怎么没继续抄《床笫欢记》?”
她抬眸望过来,妩媚里带着一点无辜。
宿清焉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温声:“那本书还很新,不需要。”
“可我希望你抄那本啊。”
扶薇在案头一摞书里翻了翻,找到那本书,递过去。宿清焉没伸手接,她便捏着书往前,将书抵贴在他胸膛上。
宿清焉垂眸,看着贴着他的书册,视线慢慢地移,又落在她压着书册的纤纤素手。
“我今日过来,不仅是为了抄书。”宿清焉道,“过去了两日,想问姑娘想清楚了没有。”
扶薇瞧着他灯影下被拉得格外长的鸦睫,不答反问:“宿郎不是已经知晓我名字了吗?”
隔着书册,她抵在他胸膛的手似乎也能传来炙热的温度,烫得宿清焉想退。可他没有失礼地去拿开扶薇的手,忍受着这份异样,他温声再言:“婚姻大事,希望姑娘不要一时冲动。何况男女不同,婚姻之事本就对姑娘家不公,要遭受更多风险和非议。”
“还望姑娘三思。”他浓密的长眼睫慢慢抬起,望向扶薇的一双里,写满诚恳。
扶薇柔笑,用坚定的目光回望。
“好,我知道了。”宿清焉轻颔首,“明日我会去请媒人登门,商量婚仪具体事宜。日后必待我妻珍之重之,不弃不负。”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听上去却有一点立誓的郑重。
扶薇脸上的笑容有一点僵。
他是不是太认真了些?
她轻柔一声笑,放下了手里的书。她带着几分疑惑地问:“宿郎刚刚说婚姻大事不要一时冲动,可宿郎的应与似乎也没有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