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池
会哭的,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哭而已。
由是秦肖肖虽然被曲欢一句“阿离是男的”雷得外焦里嫩,但很快振作起来,反应过来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想转移话题的曲欢,是她对曲欢那明晃晃的觊觎之心!
错过这个村,绝对没这个店!
“你对我一点都不坦诚。”秦肖肖低下眼,状似难过。
曲欢怔了怔,神情更可怜了,忙来扶她,“姐姐……”
“你不早些告诉我阿离是男的,我每日与他待在一起,悉心照顾他,白日给他端茶倒水,晚上与他一张床榻。我因为你,被人愚弄,清白不保。”
曲欢眸子颤动,手微抖。
秦肖肖道:“我因为你,答应了他一百件极其丧脸面的事,你说,你该负责吗?”
曲欢点头。
秦肖肖心里为他的单纯和自己的无耻叹了一口气,道:“那好,你现在听我的。”
曲欢认真看着她,又点了一下头。
曲欢在这种时候总是乖得不像话,秦肖肖都有些不好意思欺负他了。
但就是客气一下,该欺负还是得欺负。
秦肖肖牵着曲欢坐到湖岸边,从储物袋里找出一条色彩鲜艳的丝带,缠住曲欢的眼。
她给他在后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曲欢坐得笔直,现在就像礼物一样等着她拆封。
她一层层褪下曲欢的衣服,越到后面手越抖,兴奋的。
曲欢乖乖坐着,完全不反抗。秦肖肖系上他眼睛就是怕他看到自己变态的目光。
曲欢难道是禁欲系的小变态么?为什么学那些高冷怪穿那么多层衣服?秦肖肖手中满是汗渍,觉得这衣服怎么脱也脱不完。
不应该只有一件,顶多两件么?搁这儿俄罗斯套娃呢?
秦肖肖心理压力陡增,直接想扒曲欢的胸膛看。没成功,因为受惊的曲欢往后退了。
秦肖肖像欲求不满的混账,阴沉问:“怎么回事?”
曲欢:“……是件法器。”
秦肖肖怀疑,“那还这么破破烂烂?”
曲欢全身都是伤痕,如果是法器,这也太鸡肋了吧?
曲欢:“……没防御功能。”
“哦?”没有防御功能的法器叫什么法器?
曲欢耳朵羞红了,“唯一的作用是,脱不完。”
曲欢对某些事情阴影极深,所以就喜欢给衣服设上那么一道锁,修为不比他高的人是解不开的。
秦肖肖:“……”专防她这样的色魔是吧?
秦肖肖撂开手,放弃自己亲自拆开礼物的乐趣,闷闷道:“你自己脱。”
曲欢犹豫两秒,揭了自己外袍。看得秦肖肖倒吸一口凉气,伤口黏在衣服上,血肉模糊,曲欢脱衣的动作丝毫不放轻,直接撕扯开来,这看起来也太疼了。
曲欢脱衣服前,秦肖满脑子想入非非,而脱完后,秦肖肖反倒只能看见他的伤口,满眼心疼,“怎么这么像并蒂莲煞咬的?”
曲欢点头,“就是。”
“那如何办?”
秦肖肖本想给他上药,但现在知道了是魔物伤,普通的药收效甚微,只徒增疼痛。
曲欢想起小时候,道:“姐姐呼呼就不疼了。”
秦肖肖脸却爆红了,怎么呼?呼哪里?胸膛?不怕她上嘴咬吗?
秦肖肖艰难抵抗着内心的欲望,摇头,“不呼。”
曲欢在跟秦肖肖纯情,而秦肖肖在跟曲欢黄色废料,二者脑回路凑不到一起去。
曲欢失落道:“姐姐只喜欢小孩子,小时候姐姐会帮我呼呼,现在却不愿意。”
看不见曲欢的眸子,只见他低垂着脑袋,蔫巴巴的样子,他头上若有朵小花,小花都要凋谢了。
秦肖肖不能想起他小时候,一想起便觉自己过分。秦肖肖又摸摸他脑袋,少年乖巧地蹭蹭,秦肖肖却又看见他满身刺目的伤疤,心疼极了。
“因为长大了当然就会不一样了。”秦肖肖哄着他。
曲欢在某些地方天真得可怕,“可是姐姐依然同我在一起,这一点没有变过。”
曲欢会怀疑刘歆雅如何,周围人如何,而秦肖肖一开始就暴露无遗,曲欢不用怀疑她。而且秦肖肖非常包容,对他的众多秘密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对他的许多不好行为生气完会原谅。
曲欢觉得她和这里的人不一样,她的是非观、恩怨观全部都与众不同,曲欢并不讨厌。
他道:“我喜欢与姐姐在一起。”
秦肖肖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记直球,开始后悔捂住曲欢的眼睛了,因为曲欢的眼睛最是好看。
没看到会觉得错过很多东西。
而且曲欢他现在,光着半个身子!
啊啊啊啊啊!
还好捂住他眼睛了,不然秦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