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年的真相

释依可没有过多纠结过去的意思，钻衣服里的那只手拿出来了，贴在对方的肩膀一用力，把他再次摁回门上。

“嗯……”

流浒被略强硬地摁回门上还有些不高兴，再次赌气地偏过头，本就可爱的脸更娇俏了。

释依浅笑一声，手顺着流浒的瘦削的肩膀触上他纤长的脖子，轻轻抚摸。

她时而用指尖轻触脖子上柔软的骨节，时而用手背去感受温热的肌肤，最后手掌在他后颈一勾把他压向了自己：“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流浒被勾得低下了头，与释依几乎脸碰脸，但他仍然不服气地将鼻子里的气喷到释依脸上：“这么多年过去，我早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了。”

释依也不恼，勾他后颈的手指在他的颈后软软地捏：“那就说现在。”

后颈被捏得舒服，流浒软了点，但嘴还在犟：“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

释依笑了笑：“你变漂亮了还不能说？”

流浒没话了，但赌气的眼睛肯看释依了。

释依手还在他后颈上用指尖来回摩挲，既有力也温柔：“女装也很适合你，你穿什么都好看。”

流浒的脸色开始好看了点。

释依抚摸他后颈的手逐渐往上，她撩起他的长发，指尖顺着他的柔软的发丝穿进他的发缝里，再顺着他细软的长发用手指一梳而下。

发丝如瀑般地被握在手心里，释依嗅了嗅：“你还留长了头发，很香。”

话从释依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猥琐、猥亵，诚恳的语气让人信服，流浒眉眼勾了勾，有些得意：“留了很久。”

释依又笑：“很美。”

流浒眉眼再一勾：“我知道。”

释依放下他的发丝把他侧脸的长发拨到他的耳后，再用温暖的手背去触碰他涂了唇膏的嘴唇：“妆也可爱。”

流浒嘴角也勾了：“我自己画的，没人教。”

释依手背没有用力去碾他的唇破坏他的唇妆，她还在他的鼻尖上轻敲：“连鼻子也这么可爱。”

流浒声音都轻盈了：“都是我自己想的妆容，衣服也是。”

释依夸他：“真的很可爱。”

流浒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释依也笑。笑过，手顺着他的侧脸去摸他的耳垂：“他们说，你喜欢作威作福。”

流浒努了下嘴：“我的酒吧，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止让他们打扫酒吧，我还要让他们去给我家给我洗厕所！”

释依包裹他耳垂的大拇指蹭了蹭：“他们骂你，为什么？”

不是问为什么骂流浒，是在问流浒为什么让他们骂。

流浒还没说话，释依手一收紧在他的耳垂上用力一捏：“不许让他们再骂你。”

释依说：“我会杀了他们。”

杀人对释依来说不是难事。

流浒知道。

他也知道释依一定会这么做。

他没有正面回答释依的话，只是看着她。

释依知道他在看自己，她放开他的耳垂，抚向他的下颌线：“为什么要抓老茅头的孙子。”

流浒根本不在意：“我管他是谁的孙子孙女，我想抓就抓。”

释依笑了声，手一捏，捏住他的下巴：“你不该这么做。”

不是不让绑人，是不该借绑人去接近雄鹰那个归国小公子。

流浒再次不说话了，他很认真地看着释依的眼睛。

释依的眼睛向来和她的人一样，从不会撒谎。

就是这样不会撒谎的眼神，流浒看了太多次：“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扭脸缓缓避开她即将抚摸上自己侧脸的手：“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释依手停在他的脸侧，没有动，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是放了那些孩子还是什么都听你的，就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也不去抓住？”

“我们等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你让我放弃？”

“不，不是‘我们’，”流浒站直靠回门上，与释依拉开了距离，“是‘我’，从来都只有我！”

两人的距离本就近，拉开的这点并不明显，但显然两人之间隔着千沟万壑。

释依手仍停在半空，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打算说。正如当年那样。

流浒都快忘了释依的无情：“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真相的路上，你呢？你释依呢？你都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

“现在还要借着来关心我安全的名义阻止我去查当年的事，你到底是心虚还是害怕，还是你根本不关心？”

释依手渐渐落回身前，神色还是沉着不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让它过去？”

流浒挥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