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浅间樱抿着唇痴痴望着这位寂寞精英长官,过了一会儿,霍然惊诧叫了一声,语气间充满不可思议:“长官,你鬓角怎么长白头发了?!”接着毛遂自荐,“我帮你拔掉,可以吗长官。”
方知塬微微颔首。
于是,浅间樱大咧咧地侧过身,双膝跪在高级真皮椅上,靠过去,一手扒开那紧贴头皮的头发丛林,一手小心翼翼去拔白发。
见这位寂寞精英长官居然没躲,没回避,浅间樱心下了然,立刻故意加重了点呼吸,装的很无意,却不断地将热辣辣的气儿喷在方知塬的脸颊旁,以及总是不经意地,嘴唇碰上他的耳朵。
“哎呀。”浅间樱小声嘟哝道,“怎么这儿的白头发走亲戚似的,一根接着一根。”
女人的体香飘进了方知塬的鼻孔里,窜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它”兴奋地嚷嚷起来:好香,好香,好想拥有她……吸吸……吸吸……
方知塬浑身开始很燥热,在那个女人看不见的视线中,舔了好几下唇。
艰难憋忍许久,方知塬知道自己这回压不住这股欲望了,忽地,双手钳住浅间樱的腰,抱坐在自己腿上,头一歪,对着那嫩白的脖子,咬了一口。
“长官,你是小狗吧。”浅间樱扭动脖子想躲,娇着嗓骂,“乱咬人的小狗。”然而,双腿很主动地绞住了方知塬的西装裤。
“嗯,嗯。”方知塬发出重重一声鼻音,向后仰着头,闭起眼睛,克制地享受着,前胸后背处那时隐时现的异变肉芽终于消失了。
“长官……”
浅间樱双手按在方知的胸膛前,看了眼现在情迷中的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圈住他的脖子,跟着身子倒下去,亲了下他的唇角,羞耻地告白:“我喜欢你。”
闻言,方知塬睁开眼,嗓音斯文柔和,眼神却很疏离淡漠:“喜欢我什么?”
“起初是那种不怪罪人的好脾气吧。”浅间樱依偎在他怀里,滑下一只手改放在他腰上,摩挲着,“明明是我笨手笨脚做错了事,糟蹋了那瓶黑比诺,还有你的衣服,你却一点没怪罪我……”她撒起娇,“长官,抱紧我,好吗?”
缓缓地,方知塬抬起两只手,贴在了浅间樱的后腰上。
霎时,浅间樱表现出一个心花怒放、意外却惊喜的小表情。
“后来,应该就是纯粹的爱情了。”浅间樱继续往下说,但在感受到方知塬的变化后,大着胆,将那只仍圈住他脖子上的手,从衣领缝里摸了进去,肉贴着肉,滚烫,磨人,“因为在舞厅再次见到长官的那刻,我就……”
安静等了一会儿,迟迟没听见下文,方知塬问:“你就什么?”
浅间樱合适宜地羞红了脸,咬着唇,纠结一阵,凑到方知塬耳边,小声说:“我就想跟长官好,做你的女人。”
然后,她懂事地继续道:“长官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都有什么顾虑——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会逼着你给我身份,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疼我、爱我。”
“什么都不要?”方知塬回味这句话,显然他不相信,这个女人千方百计引诱他,却什么都不图,怎可能?
名,他有;利,他有;权,他有;钱,他也有。
名、利、权、钱这四样,随便哪样就足以让一个女人脱胎换骨,从一只土鸡变成金凤凰,何况他坐拥四样,不仅可以令人脱胎换骨,更能叫人起死回生。
“嗯,我什么都不要!”浅间樱铿锵点个头,语气那样的坚定,“我早下过决心,这辈子都不嫁人,但我想爱人,也想感受被人爱。”
抬起头,浅间樱正视着方知塬,一字一句道:“长官,我爱你,但我不企图占有你,更不会要你给我名分什么的。”
说着,她脸颊微红,执拗地强调:“也不要你的钱,如果有一天,我在破金城生活不下去了,我会悄悄离开,不会纠缠长官。”
四目相对,眼睛吸进眼睛里。
可是,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浅间樱伸在方知塬后领里的那只手继续摸索着,耐心又忐忑地等待着这位寂寞精英长官的答复。
“如果我给不了你爱,你仍会爱我?”
闻言,浅间樱心脏抽了一下,从头到脚热情蓦地全凉了,恍然明白,寂寞的另一个表达,是寡情。
没错,方知塬没心没肺,他不爱人,他也不会爱上人。
明白了,那就照现在这样,相处吧。浅间樱瞬间想明白这点,不知廉耻地说:“爱,至少现在我很爱长官。”
然后,浅间樱把那只在方知塬后背造次的手收回来,软绵绵地合抱住他的腰,轻声补充:“如果爱不下去了,我会离开的。”
实际离开的标志,根本与这场荒诞虚假的感情没半点关系,而是她在方知塬这里获得光复灵片的下落。
浅间樱直到现在都很清醒,如今像扑火飞蛾的她,其实只是在与方知塬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