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
她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是啊,她居然忘了,自己其实和那些躺在台球桌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她们躺的是台球桌,而她躺的地方。
那可就多了去了。
可以是没开灯的阳台,可以是开放式厨房的流离台,还有家里的地毯。
他曾经说过,他其实更想试试他的办公桌和教室里的讲台。
姜月迟觉得自己真是醉糊涂了。
虽然她没喝过酒。
但她刚才居然有一瞬间,将自己摆放在了费利克斯女朋友的位置上。
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
她会尽职尽责的完成好自己的本分。
所以她将自己肩上属于费利克斯的外套还给了他:“你还是穿上吧,别感冒了。”
他没动,目光放在她脸上。
她叹了口气:“你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费利克斯眼眸微眯。
他如何看不出她这般突兀的转变。
他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宛如要将她看穿一般。
姜月迟笑着迎上他的视线:“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笑着点头:“有,非常拙劣的狡猾。爱丽丝,你是突然想明白什么了吗?”
果然,任何事情都逃不开他的视线。
“我想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直到你不要我为止。”
他的五官在笑,眼底却毫无笑意:“是吗,你最好是这样想的。”
“我当然是这样想的,我可以拿我父亲发誓。”
“听说中国人都很重视孝道,或许你只是长得比较像中国人而已。”他淡道。
“你不相信我?”
“相信,当然相信。即使你用你那个早就死去的父亲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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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姜月迟第一次生出想把费利克斯给阉割的冲动。
这种感觉比出车祸好不了多少。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和肌肉是属于她的。
她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瓶水。
好在费利克斯还有点理智在身上,知道她会脱水。
次日醒来她在其他房间,还以为费利克斯狠心到这种程度,做完就把她赶了出来。
翻了个身后,却看见了躺在她身侧的费利克斯。
他还在睡。深邃的眼窝和纤长的睫毛,鼻梁高挺,唇不算太薄,但很性感。
他很会遗传,完美的西方骨。
眉眼则带了点东方人特有的韵味,应该是遗传了他那个来自中国的母亲。
虽然没见过他母亲的照片,但姜月迟大概也能猜到,他母亲一定是位美人。
因为那天的家宴上,费利克斯的父亲总是提起他早逝的妻子。
他的语气里全是遗憾。仿佛这么多年了,在他心中仍旧放不下亡妻。
当然,前提是忽略掉他身旁那个比他小了四十岁的现任妻子。
虽然那个金发美人的心思全在与她隔了一张餐桌的帅气继子身上。
她握紧了刀叉,漂亮的脸上有着很深的隐忍和呼之欲出的爱意。
姜月迟觉得自己误入了雷雨。
看来这是一出现实版的美国雷雨。
她天马行空的幻想起,若是金发美人的心思败露,会卷起一番爱恨纠葛的腥风血雨吗?
“不会。”费利克斯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他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瓶拧开,喝了一口。
姜月迟被他的笃定弄的愣了几秒:“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放下水瓶,转头看向她。
他没穿上衣,结实的肌肉上清晰可见无数条划痕。那些都是姜月迟的杰作。她甚至还为此留了长指甲。
他微不可察的扬起一侧唇角,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配上他天生冷淡的声线,姜月迟居然听出了一丝嘲弄。
“你身子一抖我就知道接下来你身上哪个洞会流水。”
她红着脸反驳,
费利克斯微抬下颚,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淡淡的讥嘲声响起。
“是吗,那昨天尿在我床上的人是谁。”
“那不是尿,是......”那个词她说不出口,于是她省略了,“你自己知道。”
他似乎摆明了要在这件事上让她难堪:“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姜月迟坚持。
他躺在床头,点了根烟,散漫轻佻的语气:“你不说明白,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很没礼貌,总将烟雾吐到她脸上。姜月迟想报复回来,也想转移这个话题。
于是她将他的手里的烟抢了过来,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抽了一口。喉咙突然涌入一大股烟雾,这使得她窒息。
她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