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闻风而动
下。但是现在嘛,我功体尚未恢复,若真遇到吕怀尘且必须打一架的话,那结果就不只是胜负,而是生死了。”
至于谁生谁死,那还真不好说,毕竟有句话叫生死难料。
魏冉心头一动,老人对他提出的假设性问题的态度已经很明了——鸽老与吕怀尘存在于世的目的不同,眼界格局更不同,所以对上的机率极小。
所以这个问题魏冉就再不提起。
老人悠然接道:“所以在我的猜测里,吕怀尘一定是预料或者发现了某种情况,所以才卸以重任,更将被寄予厚望的关门弟子叶素真遣派下山历练,目的就是要给这座早已死气沉沉的江湖一个焕发生机的机会。”
魏冉微微皱眉,怀疑道:“他吕怀尘,当真会这么做吗”
“牛鼻子老道若没有如此眼界和气度,他也绝走不到如今的境界。”鸽老话中有肯定之意,随后眉头轻扬,“只是能让牛鼻子老道如此布置的,一定是藏着的某种未知的原因,那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然后他忽然想起某件事,不由露出一丝难测的笑意,自语道:“公子羽,看来你这次麻烦真的不小啊。”
他沉吟片刻,然后再次开口道:“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魏冉便打开最后一卷纸卷,随即不由脱口说道:“庄主,这是一道甲字消息!”
“甲字”鸽老面色略变,道:“有一段日子没见过甲字消息了。念来听听。”
魏冉就仔细地看着纸卷缓缓念道:“今日卯时,春秋阁内有快马携书信一封,已加急赶往出云山剑宗!”
魏冉念完后,抬头看向老人。
“春秋阁,剑宗”鸽老首次面现凝重之色,他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道:“中原武林黑白两大派竟有书信往来,这倒是新鲜事。”
他再缓缓起身离开了椅子,一边沉吟着一边慢步走到一处木架前,抬头望向架子最顶端的一层格子,目光缓缓开始移动。
那一整层架子上,刻着一个“甲”字。显然存放着的都是江湖上等级最高的甲字情报。
随着鸽老缓慢移动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架子靠边的位置时,老人随手一抬,一卷卷轴就从格子里弹了出来,再缓缓落在老人手上。
如此随心所欲的隔空摄物之能,若是别人看到一定吃惊非小。但对一旁的魏冉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毫不为奇了。
那卷轴已经略带暗黄且布满灰尘,想必已经有些年月了。
老人手掌略一轻拂,无端之风无声扫尽卷轴上的尘埃,露出上面的两个小字。
剑宗。
老人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拨开了卷轴,上面记载的一行行蝇头小字开始跳入老人的双眼里。
魏冉静立在不远处,默然不语。
良久以后,鸽老方才重新收拢卷轴,并将卷轴交给了魏冉。
后者顿了一下,却没有打开。因为魏冉很了解老人,如果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他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事情,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就是规矩。
“原来如此。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年了。”老人的语气含着几分感慨,他双手拢进宽袖中,眼神转向窗外,道:“看来这座沉寂多年的江湖,很快就会因为那一封信而开始闹热起来了。难怪那牛鼻子老道会在这时做了那两件事,看来真是适逢其会了。”
魏冉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庄主,莫非春秋阁与剑宗将会发生变故么”
“那一封信,应该是一封战书。”老人渡步来到窗外,眼光所望之处,外面夕阳霞光万道,照映着崇山之间的层层迷雾,偶尔山风呼啸,卷起林涛阵阵,一时隐如山呼海啸,万剑归宗。
“三十年前,中原江湖处于一个辉煌鼎盛的时代,可谓是百家争鸣。花自飘自创的春秋阁正处于迅猛扩展势力之时;而卓释然也是当时剑宗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任宗主的后起之秀。这两人正是那个时代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卓释然为人正派,刚直不阿;花自飘人如其名,风流倜傥亦正亦邪。这两人按理说应该永远不会有交集,可两人身上相同的特点还是让他们相遇相识了。”
“同样的特点”魏冉闻言先是略微一愣,随后便顿时明白。他不愧是跟着老人数十年的身边人,江湖上的许多事他也同样了熟于胸,所以有些事一语即明。他恍然道:“这两个如今都已经是一派宗师的人,他们身上只有一种特点是相同的……”
他微微一顿,续道:“他们都使用同一种兵器,那就是剑。”
“没错,他们都用剑。”老人飘向远处的目光里含着追忆,他说道:“三十年前的那个江湖,不但是中原武林的辉煌时代,也是属于剑道的鼎盛之时。那时的中原剑界中,不但有吕老道一剑横天的高不可及,还有儒门书剑商意行那君子之传的快意风流。而后崇真齐华阳应势而出剑动天下,几乎有与其师并驾齐驱之势。再往后一点,就是剑宗卓释然与花自飘两位剑道天才的并世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