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 某种责任
的歌。
对中森明菜来说,美空云雀也仿佛是某个符号。
而对曾将美空云雀视作生活榜样的千惠子来说,美空云雀过世,宛如陪伴多年的老友离去,她的心情大概要来得更为复杂。
想问候一下母亲。
中森明菜坐在去工作路上的车里,心却飞到清濑的老家。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去找录音室的公用电话,往清濑的老家打,不过没有接通。星期天,千惠子说不定会去车站前的大楼那边看看,也或许和平太去玩了。
中森明菜心里跑过这样的念头。当想象着母亲也许带着平太出去玩的时候,微妙地回忆起小时候缠着母亲,请她带自己去浅草的自己。
这么想着,连同自己,仿佛也体会到了某种寂寞。
大阪场第二天的自由活动,美和酱甩开岩桥慎一,去跟和声的两个女孩一起行动——大概是觉得昨天一起行动太没意思。
被嫌弃了的岩桥慎一心态稳定,吃完早饭回房间往东京打了几个电话,过后又一个人逛起了大阪。
正好星期天,还能去大阪城公园看一看。
还是老样子,见着还过得去的乐队,就往琴盒里放个硬币。要是有过眼的乐队,就递名片,邀请乐队去他和美和酱中村兄在大阪合伙的livehoe演出。
关西的艺能体系同样发达成熟,有自己的一套培养人的方式。在大街上捡到一个培训三个月就能出道的歌手,这种概率跟中彩票头奖差不多。
所以,就要适当广撒网,只要看到一点闪光之处,就先给个机会出去。
逛了一圈,发了两张名片,倒让岩桥慎一又撞上他上次来大阪时,在大阪城公园捡到的射乱q,几个青年照样奇装异服、精心化妆,在此演出。
岩桥慎一把他们签到制作公司以后,除了要求他们不准再像搞笑艺人一样跟观众耍宝互动,对他们的行动并没有加以限制。
平时,几个青年去大阪的livehoe演出,每个月到东京去报道个两三次,跟制作公司那边的音乐人们交流学习,定期交作业,写新歌。
要是写出好歌,他们愿意出售,公司也愿意出钱买下来。
这会儿,他们几个卖力演出,在他们附近驻足的观众,要比第一次在大阪城公园见他们时多了不少。
最重要的,这几个青年总算不再那么频繁的展示自己关西人的无厘头,克制了许多。看着虽然离专业还有段距离,但至少像是支乐队、而不会让人联想搞笑艺人了。
岩桥慎一为他们驻足的功夫,几个演出的青年也发现了观众当中有个大熟人。寺田光男的表情有一瞬要失控,但又忍住了,继续把演出进行了下去。
唱完这一首,岩桥慎一过去,往他们的琴盒里放了个百元硬币。
琴盒里,零零散散放着些硬币,竟然还有张千元钞票。岩桥慎一看着这张“夏目漱石”,心想原来大阪人也会做出给街头艺人一千日元这种事?
但也说不定是猜不着大阪人心里想什么的东京人干的。
待在大阪,岩桥慎一也跟着对着东京人开起了炮。
几个青年谁也想不到能在这儿见到岩桥慎一,这首歌一结束,就停下演出,向他打招呼。
“打扰你们了。”岩桥慎一说。
寺田光男腼腆一笑,主动问,“刚才的演出,岩桥桑都看了。”
“听上去像是新曲。”
“是的。”寺田光男回答,熟悉起来以后,不知不觉由他担任起了在岩桥慎一这里的发言人,“因为想当面收集观众的听后感,所以特意来大阪城公园路演。”
“反响如何?”
“总之、没有被嘲笑。”他倒是有点幽默感。
岩桥慎一听他这么说,为之一笑,“我听着倒也觉得挺像样的。下次去东京的时候,把歌曲的小样制作出来,再听听看吧。”
被他夸奖一句,几个青年就仿佛得到了承认一般,肉眼可见的更振作了。
正好碰上,中午,岩桥慎一干脆就请他们吃饭。
几个青年收拾自己的乐器,准备跟岩桥慎一去打牙祭。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花里胡哨衬衫、怎么看也不是正经小伙的青年,岩桥慎一再度享受到一次被路人避而远之的待遇。
“母亲让我向岩桥桑道谢。”
寺田光男跟在岩桥慎一身后,轻声细语,“谢谢您送的zard的专辑。…本来打算下次上京见到您时,再和您当面道谢的。”
跟岩桥慎一说他送的专辑,就让寺田光男想起母亲在商店街对zard不遗余力的宣传。
如果说,最开始寺田光男的母亲还只是喜欢zard这支乐队,但是,在儿子加入了岩桥慎一的公司,岩桥慎一还特意记住她喜欢zard的事,专程送乐队的新唱片给她,在这之后,她对于zard这支乐队,就有了一种更不同寻常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