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叮！最终篇的主线任务已送达！这两章对话有点多，都是有效信息（应该）...
“怎么了？”韫洋不明。
“有点事，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楚伊还在笑，只是眼尾染上了一丝冷冽。
“好。”韫洋颔首，思及方才观测到的，又道：“魔尊似乎在附近，我去引开他，你安心去做罢。”
魔尊当前的修为不高，韫洋去一趟，也不会遇到危险。
楚伊欣然应声，悄悄返回院中，举止颇为神秘兮兮，屏住呼吸隐到屋顶檐角。
在代箩和缪然的记忆中，那位一直披着帷帽的女子就是续命，一样的没有原身、没有气息，能力亦与她的一般奇怪。
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是密不可分而不是毫无关系。
四周寂静暗涌，法术徐徐而动，一室的寒意渗出，泛着诡异的光。
两个时辰后。
“吱呀——”门被打开，帏帽女子缓缓而出。
女子许是察觉她的存在，随即速速腾空，几个呼吸间，已奔赴百里外。
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
楚伊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她应该不会伤害她，记忆中她提到楚伊的语气，恍如对她颇为熟悉，想靠近又想远离的纠结，是单方面的思绪拉扯着，或许她曾凭借高强的修为窥视过楚伊。
那日茶坊偶遇亦不是偶然，这一回，她不再选择待在远处，而是选择了靠近，并且是要楚伊明白她所背负的真相。
一前一后落入山林，携带的凛冽之风哗然，林中鸟兽四处逃命。
须岁转了身，对楚伊的跟随，未有丝毫惊讶。
满月银辉倾洒，纵使不置一灯，亦能看清面貌。
帏帽非法术所幻，利用法术并不能直接识破。她毫无顾忌摘下，刹那月光如独独泻在她身上，泼墨青丝徐徐而银，完全一致的五官，而浑身气质迥异，倘若楚伊板着脸，倒是与她冷然之息一样。
依外表而言，她们惟有差别的只是发色。
楚伊率先开口：“你就是续命须岁？”
她笑：“真是稀奇，姑娘竟不唤我续命魔。”
“你我心知肚明，何须以这世间法则来判定彼此的归属？”楚伊直接点明。
世人叫她妖，她不是妖，世人叫她魔，她不是魔。
闻言，须岁直勾勾而视，没有半点笑意。
一道直觉冲破楚伊的识海，须岁比谁都明白她们的来历，迟迟不言之，如今这副将言未言之貌，而能引出她道出根本的话是——“你为何如此帮缪然？”
主动在酒楼现身，主动助他寻楚伊，脱离了传闻中的冷漠疏离。
“他说，他生来就是个错误。”须岁迈了几步，缩短距离至一尺，自嘲道：“楚伊，你我也是，我们的降生就是一个错误，是阴差阳错造成的。”
因怜悯而帮？还不是最终的答案。
楚伊不动声色，反问道：“是错误又如何？你在怕什么？区区一个人族能诠释至此，你我为何不能？”
“楚伊，这不一样！”语气依旧平缓，但隐隐有了点不同。
楚伊上前贴近，如是逼问：“那你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
“你我是双生之体，同时生，同时死，为死而生即是你我的宿命。”不知须岁忆起什么，眉头一皱。
迟迟才释然，复还直视楚伊，她缓缓道：“我们没有永生，连虚假的都没有。自我们降生的那刻起，我们所走的每一步，我们所度的每一日，都是在向前赴死。”
楚伊目露震惊，却讥嘲而笑：“好一个为死而生！这便是你孤寂千年的理由？因为怕自己会无缘无故消失，怕前日方与友人约定未来，次日自己便烟消云散，彼此没有一句道别？”
她不会抱怨此命，只是好奇第一回遇见她时的气息。
她知道所有，所以选择远离尘世。
“是。与其给他们带去伤痛，不如一直孤身而终。”
“那我们不一样。”楚伊扬起笑容：“尽管如此，我依然会与他们深交，不负来此世上一回，每一瞬间都默默含笑道别，死期将至又如何？我不会抱憾而去，他们亦不会痛不欲生。”
“楚伊……”须岁欲言又止。
远处半空气团积聚，神魔之息频频交错，不知是谁在交手。
须岁脸色一沉，侧脑凑在她耳边，低声：“这一切都是为了原绮，我们因她而生，当她回归这个世间时，便是我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