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从心底里不敢惹时安夏
你娘又不傻!”温姨娘白了时安柔一眼,用手指戳了戳女儿的脑袋,“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最好能让晋王不得不早些娶你。如此一来,你可就成了那个势力老婆子的心肝宝贝儿,她得把你当眼珠子护着。”时安柔没敢说时安夏是晋王侧妃,是荣光帝的宠妃,贵妃,景德皇后,是瑜庆帝的惠正皇太后……时安柔从小就是作为时云兴以后的助力养着,鲜少会得到温姨娘这般宠爱。她很贪恋亲娘对她的这副好脸色。她如今并不能真正确定时安夏到底有没有重生。只听母亲说了昨儿发生在魏家的事,其实不足以说明什么。毕竟时安夏本来就有那样的手段可以搅动风云,不然人家怎么可能从晋王侧妃一路爬到太后的位置每次都在所有人以为她陷入绝境快死的时候,她又重新站起来了。时安柔从心底里不敢惹时安夏。她就想着,尽可能阻止时安夏和晋王殿下见面的可能性。如果最后失败了,时安夏还是嫁给了晋王。她就努力讨好大小姐,坚定加入大小姐的阵营。哪怕复刻上辈子,参考大小姐阵营里的几位嫔妃,哪个不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冷不丁就听到温姨娘问,“你给娘说说,梦里时安夏那死丫头是不是过得很惨”时安柔心里一慌,差点咬了舌头,“没,没梦到她。”温姨娘脸色有些失望,很想从女儿嘴里听到诸如“时安夏暴毙”或者“时安夏嫁个低贱男人,被活活打死”之类。她是非常相信女儿这个梦的,能在半个多月前预言她儿子的死因和死期,比那阳玄先生都更灵验。温姨娘越问越多。时安柔招架不住了,只得捂着脑袋,“娘,您别问了。我那梦混乱得很,很多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嗯……我成了晋王侧妃,就没了……”“晋王侧妃”这个饼好吃!温姨娘骤然发现自己女儿长得好看,条儿又顺,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时安柔感觉她娘要吃人,目光闪躲,“娘,那就是个梦而已。”温姨娘笑起来,附和着,“是,是是是,梦而已。娘给你悄悄筹谋起来就不是梦了。”事在人为嘛!只要敢想,就没什么实现不了。就好比她儿子时云兴,一个庶子不就当了十几年侯府嫡长孙护国公府外孙嘛没有什么实现不了,就看敢不敢想。傍晚时分,申大夫住进了侯府的安蓉院,与阳玄先生住的月华院比邻而居。这是时安夏派人去请示过时老夫人后,得到首肯才安排下的。平日这些事都是温姨娘在管。但现在时老夫人正倚重唐氏母女,不好让孙女儿去找温姨娘商量。只得派院里的嬷嬷去收温姨娘手上的对牌钥匙、账册以及府中奴仆的身契。如此侯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侯府掌中馈的要换人了。温姨娘气得咬碎了牙,还好有女儿画的饼傍身,转移了注意力,不然得当场气晕过去。时安夏却知,以时老夫人的性子,定是不会把掌家权干净利落交出来。不过她和时老夫人想的都一样,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不急,慢慢耗着,来日方长呢。时安夏亲自带着申大夫,去了荷安院给时老夫人和老侯爷请了个平安脉。如此一招,就把时老夫人那口别扭气儿给顺过来许多。申大夫是个少话的,方子却刷刷刷开了不少。时老夫人悄悄问时安夏,“申大夫的诊金怎么算”时安夏道,“祖母您是知道的,申大夫平日里诊金就不便宜,还得排着队请。如今申大夫肯住在咱们侯府,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时老夫人点点头,“这倒是。”时安夏又道,“因着我大舅母的亲叔叔早年对申大夫有恩,所以申大夫才卖了这个面子答应过来。他自己提出三个月只要一百两,吃住归咱们侯府管。”时老夫人倒是个识货的,并没有听到一百两银子就倒抽口凉气。实话实说,一个普通大夫请到家里住三个月,也就十两银子。但申大夫是普通大夫吗那是请都请不到的人,所以不贵。尤其一府老小,都可以让申大夫瞧瞧,不用白不用嘛。时安夏摸透了时老夫人的心思,“祖母,尚且不论瞧病,就是传出去申大夫住在咱们府里,那上门请人的拜帖都接不过来。哪户人家不得高看咱们侯府一眼”时老夫人彻底喜笑颜开了,“对对对,夏姐儿想得周到。切不可慢待了申大夫!你多调几个人过去侍候着。”“是,祖母。”时安夏嫣然一笑。时老夫人被这笑晃花了眼睛,无端就觉出这笑容有种繁花似锦的意味儿。她叫来身边的邢妈妈,“这几日,你跟着夏姐儿,看看她要调些什么人手,尽量紧着她来。”这便一点一点开始放权了。邢妈妈应了声,“是。”便朝着时安夏屈膝一福,“老奴随时听候大小姐差遣。”时安夏便给申大夫的院子挑人去了,又暂时给云起云舒两位哥儿各挑了两名打杂的三等丫环,均是平日不得脸的家生子。忙完这些,刚在偏厅坐了不到半柱香,便是见着海棠院的钟嬷嬷来了。时安夏示意钟嬷嬷坐下说,还赐了茶盏。钟嬷嬷谢了恩,也只堪堪侧坐了小半身子,“姑娘,咱们在京城只有十家铺子,八个庄子,其余产业主要集中在江州,西城以及岚州。夫人在出嫁后的第一年,就交给了万叔打理。万叔每到年节会来交一次账,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时安夏知道这个万叔,所以也不多问,只点点头道,“今日先清点京城铺子账目。”既然时老夫人拖拖拉拉攥着管家权不放手,她就想先把母亲的嫁妆整理出来。唐楚君自己不管事,听到女儿愿意打理她嫁妆的产业,自是有多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