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身家性命
傅砚辞还能说什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程京妤不是金丝雀笼中鸟,跟那些养在闺中的贵女不一样。否则从前那么多年在西楚京都,她不可能平安无事。退一步讲,她呆在他的府里,确实要遭受更多的非议。倒不如,让她有一片自由发挥的天地。想是这样想,不过傅砚辞没有松手。他将程京妤搂紧了一些,闷声问:“那怎么见面”“嗯”程京妤意外他好说话,又稀奇他提出的问题。都还没有分开,傅砚辞似乎已经开始不习惯了似的。她摸到傅砚辞的脸,好奇地笑:“你是在撒娇吗”当然撒娇的意味很不明显,只是她觉得傅砚辞说话的时候,闷闷的,又不是在质问她。那就只能归为撒娇了。傅砚辞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用上这个词,他捏了捏程京妤的鼻子:“我只是在想我要被冷落多久。”“那你就是在撒娇。”程京妤不容置疑地下了结论,转手拿了颗李子塞进他嘴里:“你若是表现好,我就让夙乙守门不要太严了。”李子的汁水在嘴里迸开,酸甜四溢。傅砚辞原本不爱吃酸的,但因为是程京妤喂的,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嚼完了。末了才道:“意思是我还得爬墙”“要不让人看见三殿下堂而皇之地入我的门,这戏不就唱不成了么”程京妤已经习惯了傅砚辞的温度,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眼珠子转动。她憋着坏:“我觉得以西楚程家嫡女的派头,你两个皇兄都会将我当成香饽饽。”“噢。”傅砚辞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故作生气:“公主原来只是将我当成了踏板,实则是奔着我两个皇兄来的。”“谁让三殿下还不能光明正大给我下聘呢”程京妤撩拨似的挑起傅砚辞的下巴。她凑近,看这张俊美无涛的脸。然后又笑:“我只能自己多攒一点嫁妆了。”她脖子上还系着那根红绳,编织的纹路精巧,坠着的羊脂玉隐没在衣领里。自从傅砚辞给她系上,程京妤就没有拿下来过。他的目光收回,随着地问:“想要多少聘礼”“要多少都有吗”程京妤数着手指头,“那就……一二三四五……”她原本想说出一个数字,但是没数完,手被傅砚辞握住了:“我没钱了。”“我还没数完,你就没钱了”“因为都给你了。”傅砚辞没隐瞒:“日后若是遇见什么危险,我又赶不到,你就拿身上的筹码跟他们谈,再如何,也能保你无虞。”筹码傅砚辞给过她的东西,数来数去,也就这块羊脂玉看着很值钱。程京妤将它拽了出来,楞楞地看了一会儿。虽然这块玉看着不普通,但是程京妤也只以为,这玉价值不凡而已。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玉背后还有什么玄虚。但傅砚辞的话,又叫人不得不往深了想。“这玉……不只是一块玉”傅砚辞点点头:“钥匙。”钥匙。一块玉能是什么钥匙,只能是干系傅砚辞身家的钥匙。他居然在星洲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将身家交给她了吗程京妤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又有一些感动。她握着玉,眼角沾上一点点红:“为什么给我的时候不说”“不是想用这个让你觉得我在施舍或者其他,但我确实没有别的东西。”所以才将关系他整个势力与财富的钥匙交出去,又不敢对程京妤说,我给你钱,你跟我走。毕竟他不是这个意思。“傻子。”程京妤嘟喃了一声,带着一点苦涩:“我还用和萧逸的婚事逼你。”“我知道你那时候真的在选择,但是萧逸还不够做你的托付,他自己都没心智未全。”程京妤也知道,但那个时候,她不在乎这个。重新抱住傅砚辞的脖子,将脸埋进他侧颈:“就不怕我带着钱跑了吗”“没关系。”傅砚辞抚着她的脖颈:“你现在跑不掉了。”他们正说着话,司珏匆匆跑进了院子:“殿下,殿——”随即看清了叠叠坐的两人,他神情一僵:“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殿下!你们继续!”他捂着眼睛就想退出去。傅砚辞丝毫不在乎:“站住,什么事”他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程京妤却脸红红的,从他身上退开。“虽然打扰,但是……皇后已经到了府外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