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探查。渊只见神君同上次一样将自己的神识浸入那泉底,似乎在与其沟通交流,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后才睁开双眼向渊说道:”这法阵上的铭文气息不知为何比起前几日都浓厚了许多,想来是因此感应到那女子身上与自己同源的气息才会有所反应,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又沉寂了下来,这女子恐怕便是我们解开此局的关键,我们且再随着那女子的气息往前去察看一二。”
渊看着神君的反应一时又有些迷惑,不知其对前方那女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怎么见其与另一男子举止亲密却似是毫不在意,反而在这里如此平静地继续调查这混沌之气之事,但看其方才在那半空中的神色也不似作假,只能说这却是渊不理解从神君眼中所见世界的特殊之处,毕竟那女子身侧所有在他眼中只是另一层灰度,与她并没有太直接的联系。
烟虚将齐兄送至陈二哥家后,因陈二哥在将他们二人带回家之前一直都是独居至今,屋中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便是现在新添置的那两把椅子都是在他们来了之后找邻居家借的,因只是暂住,齐兄平时晚上也只是权且将那桌椅拼凑一下对付几晚,正值夏日,晚间寒意倒不算太重,烟虚平时都是傍晚便回自己在山上的山洞。今日时间虽已甚晚,但饶是烟虚神经再大条,也知若歇在此处是极为不妥的,陈二哥与齐成也知此不方便之处,因此并未出言留宿,且齐成也知以自己目前的脚伤是不便行山路的,更何况是夜间,因此便只是叮嘱烟虚上山之路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陈二哥本想将烟虚送至那山洞处,但烟虚情知他明日一早便要出门问诊,且此时已是亥时,若送自己上山再下山明日恐怕是极难早起了,便极力推辞,只道这山路是自己惯走的,且今日月亮正圆,月光也是极亮,平日也无人于这个时间点上山,山中也无猛兽,尽力劝陈二哥宽心。陈二哥听及此,却是想到了另一层,自己毕竟是男子,若于此深夜间与小烟一起上山,恐令其更添忧心,如此也便不再多言,只是边将其送至山下边叮嘱她路上小心行路。
渊看着前方那大步往山上去的女子,微微有些乍舌,同身侧的男子说道:”神君,这女子虽修为不精,但胆子倒着实是奇大,如此深夜行走在这鸡犬不闻的荒山野岭竟不见丝毫惧怕之色,属下虽知这余麓山上并无猛兽,但到底此时夜深人静的,若有些风吹草动想那寻常女子必是会担惊受怕,也不知她是当真有此胆色还是有些.....”后面的话渊看了眼旁边的男子并未再继续下去。那男子听及此却只是点了点头而并未多言,似乎心里仍在思考今夜所见及种种异常之处。
在他们经过那处地洞中时,神君却不知为何往那个方位看了好几眼,又皱了皱眉才继续跟上前方女子的步伐,渊在旁也是看得有些莫名,但见神君并未多言,便也没有开口询问。
以烟虚的修为自是没有察觉出自己身后还跟了两个尾巴,因今日事多,还布了一场烟花雨,早已是有些疲累之感,到得山洞,着实是倒头就睡,只是睡前才想起来方才在那婚宴中人来人往,最后又与赵大娘寒暄了良久,倒是将最重要的一事忘了,本来找赵大娘推荐自己这烟花雨便是为了赚些银子将齐兄垫付的诊金归还与他,方才却是忘了此折,不过也不打紧,明日再交予齐兄也是一样的,想至此便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洞外神君觉察出那洞内女子已是进入了梦乡,便不再停留,而是调转方向向那处地洞所在之地快步行去,身旁的渊见状忙快走几步跟上,心里却想着这女子除了胆子有些大之外,修为灵力并无甚特别之处,不知为何神君对此女子如此在意,但想来必有其在意的理由,如此便不再多言而是随着前方男子的步伐往那地洞处走去。
到得那处地洞,渊虽有些不明就里,但仍是放出自己的神识向那洞底探去,一探才知那洞底的紫蔓不知为何竟是完全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