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书到手,太平道起义了?
听着关乎自己未来的婚书没了。
李永贵的脑袋也是嗡的一声。
然后来不及多想就径直的朝着外面跑去。
可刚跑出院门,李永贵就停下了脚步。
“不行。”
想想自己的父亲,还有李闲两个人,李永贵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恐怕是难以抢回婚书。
“李闲,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这次我就让你老老实实的听话!”
说着李永贵就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跑了去。
另一边,穿着一身灰色曲裾的李长生来到了李闲的家门口。
可此时屋内并没有人。
而李长生则是蹲在院墙外面,双手捂着胸前的衣襟等待着李闲。
过了良久,蹲在地上的李长生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大兄?”
刚从老师家归来的李闲看着蹲在门口院墙下的李长生。
李长生抬起头,目光当中满是歉意。
“安之你你回来了啊。”
安之是李闲的字。
去雒阳之前,李闲的老师给取的字。
其实李闲的名字并不叫李闲。
而是叫李平安。
名还有字都是后来遇到老师之后,老师给取的。
若是不然,以李家哪里能给李闲取出这样的名字来。
“大兄,你在这里等我?”
李闲一眼便看出来了李长生是在等自己。
蹲在院墙角落的李长生站起身来,然后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
李长生一副老实巴交农民的样子。
从出生的那天开始,李长生便连无极县都没有出过。
平日里除了在地里劳作,就是在地里劳作。
秋收后再去地主豪强家里面做做短工,挣点钱补贴家用。
每年开春之前还要出兵役修缮城墙。
虽然如今也才不过三十多的年纪,但却老的跟五六十岁的人一样,皮肤黝黑脸上满是褶皱。
如果不是称呼,李长生和李闲走在一起被人当做爷孙都不为过。
“安之师兄对不住你。”
“这事儿兄也不知道,都是你嫂她”
李闲笑了笑:“大兄,我没有怪你。”
“这些年若不是大兄,也没有我李闲。”
“大兄不用自责了。”
就算李长生不说,李闲也知道这事儿不可能是兄长李长生所为。
从一开始就是田氏在促成这件事情。
所以从一开始,李闲也没有怪过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兄长。
听到李闲的话之后,李长生顿时宽慰不少。
随后从曲裾的衣襟当中掏出了一封红色的书信。
“安之,这是婚书,兄给你带来了,你拿着去找那甄氏退婚吧。”
“这些年你在雒阳读书,以后早晚会出人头地,若是做了那赘婿,怕再也出头。”
“这婚书你拿着,退了这门婚事之后,就回雒阳去吧。”
一边说,李长生又拿出了一个袋子。
里面装了一些一些铜钱。
“还有这钱,本是我攒着准备给你娶媳妇的,你现在没有盘缠,正好带着去雒阳吧。”
“雒阳”
李长生伸出一双粗糙且有力的大手。
雒阳,对于李长生来说,这一辈子恐怕也都要存在于幻想当中。
李闲愣住了。
李闲没想到自己老实了一辈子的兄长。
被田氏欺负了一辈子的兄长,如今却能为了自己将婚书偷出来。
还有那脏兮兮的袋子里面装着的零散碎的铜钱。
这里的每一个钱,都不知道是李长生付出了多少汗水换来的。
“大兄,你把婚书偷出来,回去怎么和嫂子交代?”
李长生咧嘴笑了笑。
脸上挤满了岁月的褶皱。
“大不了闹一阵,又能如何,日子还得过,咱们家如果能出一个读书人,就算以后死了,见到爹娘我也有个交代了。”
李长生拍了拍李闲的肩膀。
终年劳作在地里,让李长生已经直不起腰来。
佝偻的身子需要努力才能够得着李闲的肩膀。
转身离去的时候,李长生努力挺了挺腰,卸下了心中唯一的心事儿。
李闲一手拿着婚书,一手拿着钱袋子,站在门口良久,随后转身回到院内。
天色已晚,城门都已经关闭。
而甄氏庄园在无极县外。
想要出城就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收好了婚书之后的李闲便躺在卧榻